潔虔誠』的拉斐爾主教望著看著窗戶外景致背對他坐著的厄加特城主,立刻做出了一個令愛馬仕做夢也沒有想到的動作,竟然非常無禮的將手中一疊厚厚的名冊摔在那張嶄新的辦公桌上。
「啪!」辦公桌發出了一聲極其清脆的響聲。
一道盛氣凌人的聲音同時在站立在書房門口的愛馬仕耳畔響起,「尊敬的城主大人,你可以向我解釋一下關於那個名叫奧古斯都小傢伙的事情嗎?」
直到這時大腦從短路狀態回來的愛馬仕還未抹去面上那不可置信的神色,乾淨將房門關好,立刻向遠處小跑離開。
路上愛馬仕感覺還在做夢一樣,剛才那位粗魯無禮摔桌子的白衣教士正是言談舉止聖潔優雅被聖托馬斯教堂公認教士模範的拉斐爾白衣主教大人嗎?天!那分明就是一個沒有一丁點教養的平民啊。
沉浸在震驚中的愛馬仕似乎忘記了一件事情:桫欏城中只有一個人敢當面指責暴戾兇殘奸詐的厄加特城主的過失,這個人就是一襲白衣教袍。無論何時都可以保持完美儀態的拉斐爾白衣主教。
厄加特坐在一張張最近才在桫欏城中開始流行開來轉椅上,伸出那由鋼鐵鑄就的手指輕輕扣在寫字桌上。而後慢慢的轉過身,那被巨劍斧頭劈砍得有些千瘡百孔簡直慘不忍睹的猙獰面龐上勾起了一絲平日絕對不常見的玩味笑意,望著眼前這位他非常熟悉的老朋友。這位桫欏城上下人人都非常忌憚的城主大人沒有表現出如獅子般狂暴的特性,也沒有表現出狐狸一般的狡詐,更沒有表現出他對於一些不聽話貴族們時候的奸詐陰險。
厄加特眉眼下垂,斜睨了一眼桌面上那疊厚厚的兵役人員名單。而後抬起頭望著拉斐爾。輕聲說道:「這只不過是一年一度的一個小遊戲而已,只是不知道這個叫奧古斯都的小傢伙是會前面兩個倒霉蛋一樣倒在追求榮耀的道路上還是可以往前在走上幾步,達到一個令我們都驚訝的高度,拉斐爾,你為這樣一個玩具失去你一貫的優雅風範可不值得。」
一年一度的小遊戲?自接任桫欏城城主以來,不甘城主枯燥寂寞生活的厄加特的確會常常從一些不聽話的貴族以及老實巴交的平民身上尋找一些遊戲的樂趣。對於一名眷念戰場的將軍來說最大的樂趣不是財富美人權力,而是鮮血與榮耀。
榮耀?在這片如同死寂一樣沒有對手的領土上想尋到這種東西簡直就等同於尋到傳說之中的戰神之劍一樣天方夜譚,只有鮮血才可以勉強得到。
這不,每年新兵招募之時厄加特都會向平民之中選出一個幸運兒。以來成為眾人的眼中釘肉中刺。去年可不就是有一位名叫默克的平民成為了厄加特手中的玩偶,最終在新兵比武大會之中不出意外被其他新兵爭對,最終以斷掉一條手臂的悲壯方式黯然退場,將新兵第一名的名額拱手相讓於他人。
高高在上的帝國貴族對於帝國第一騎士學院的通行證都無匹重視何況是在泥土之中掙扎的平民呢?在這個戰場上沒有誰會對誰手下留情。
畢竟就算是傻瓜也知道一件事情。成為了帝國第一騎士學院的學員,那就等同於財富與權力以及夢寐以求的貴族世界大門,通向帝國權利中心的窗戶都隨之打開。
拉斐爾望著眼前笑起來更顯猙獰的厄加特,他以無匹冰冷眼神,犀利如劍的言語說道:「難道你不知道這個傢伙的養父是沙特嗎?親愛的厄加特城主。」
厄加特收斂了面上的笑容,眼中的笑意也漸漸冷凝了下來,慢慢從轉椅上坐直。冷冷望著已經不復優雅儀態的白衣主教,語氣淡淡說道:「哦,那又如何?難道尊敬的主教大人在這個玩具身上看見了你老朋友沙特的身影了?」說道這裡,厄加特面上流露出一絲暴戾的情緒,被安上鋒利假肢的雙手狠狠揮在桌面上,這張才搬到書房的寫字桌應聲四分五裂,房間之中響起厄加特那冷酷森寒的聲音:「如果不是因為沙特那個傢伙,去年我就將奧古斯都送上絞架台了,你哪裡還看得見他可以活蹦亂跳的身影?虛偽的拉斐爾教士,你昨天將新兵名冊的名單送到我這裡可不就是希望我對他的事情進行處理嗎?怎麼,你難道不滿意?」
氣焰囂張,霸氣側漏!
此時此刻的厄加特全然展現出了城主的威壓,強悍無匹的氣勢如同碾壓一般湧向拉斐爾。
一時間爭執化作沉
第四章鐵橡樹勳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