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眸絲絲盯著戰鬥中心,那潤澤紅唇勾起了一絲清淡但卻絕美脫俗的笑意,不過眼神倒冷酷無匹,望著下方的戰場,喃喃道:「不想這位田伯光竟也有如此高明的武藝,不過可惜遇上君簫染,也只能是手下敗將而已!」
竹葉草木紛飛,即使以婠婠立於高空的視線,亦看不清楚結果,但她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卻顯得無匹自信,給予人一種感覺似乎結果便就是如此而已。
刀與劍的碰撞,在爆射出驚世駭俗威力之後,瞬息之間便已分出勝負。
田伯光已經使用出全力,但蓋因來人實在太過強勢霸道,人雖未現,但一手飛劍擊出,即使在與田伯光的全力一擊之下,卻不落下風!
飛劍被田伯光的強悍刀勁斬飛,在高空之中飛旋後退,劍上恐怖的力道瞬間在擊飛之刻劃倒了十株竹子,隨後便落在一位一身青衫的青年手中。
青年腳踏玄妙身法,沒有任何猶豫,接過飛旋的長劍,翻手之間便一劍斬下,恢弘的劍氣如滔滔江河洶湧,直衝還未從剛才交手之中緩過神來的田伯光,立時擊中胸膛,鮮血飛濺,瞬間便將田伯光擊飛出去。
而田伯光在這股強悍的力道之下,竟然連續撞斷了七八根水桶般大小的竹子才停下衝勁。
噗通一聲,田伯光在止住衝勁下一刻便雙膝跪倒在地,一手拄刀支撐著已是強弩之末的身軀,在地上直接吐了一大灘血。此時此刻田伯光可謂驚駭絕倫,他沒有想到眼前這位不過弱冠之年的青年人竟然有如此超凡入塵之武藝,竟然在兩招之間就將自己重創,一股前所未有的危機感立刻在乎田伯光腦海中升騰而起。
田伯光心中苦笑不已:終日大雁終被雁啄!此刻他後悔不已,早知道是如此情景,那當初就立刻停手便好,何至於如此境界呢?田伯光跟蹤婠婠,知曉婠婠武藝不弱,但多年來縱橫江湖,採花劫色卻未曾有敗績,而且身上懷著【白日醉】這等獨步天下的迷藥,田伯光相信即使是遇上石觀音、移花宮宮主邀月那樣的女人,自己亦可以得手。
況且若大個江湖,武藝高強的女人雖然不少,但卻也絕對不多,他哪裡想得到會正好撞上這樣一位不但武藝強悍,而且身側還有一位強悍夫君的女人呢?
一身青衣的君簫染持劍而立,當真算得上英偉不凡,丰神如玉,如此人物在田伯光看來,絕對是萬千少女心中的白馬王子,但此人身上卻散發著一股莫名的冷意,令人不由不止步。
如同白雪皚皚的雪峰,雖得天獨厚,但甘願享受孤獨!
君簫染自然不知道這位yin賊腦海之中竟然在見到他瞬間想了如此之多,他冷冷瞥了田伯光一眼,冷冷問道:「婠婠姑娘,此人可還有用?」
竹林之上一聲清脆悅耳的聲音在田伯光耳畔響起,此時此刻聲音依舊悅耳動聽,但在田伯光耳畔聽來卻不亞於地府的催魂之音。「君公子可認為此人還有用與否呢?」
田伯光順著聲音往竹林上方望去,只見婠婠笑語嫣然,衣抉飄飄,嬌軀依舊婀娜蹁躚,若神仙中人,面上苦笑更甚,心中忍不住暗自嘀咕道:「老子還真是運氣好,不但遇上了武藝高強的jian夫,亦碰上了武藝同樣深不可測的biao子。」
君簫染點了點頭,回頭冷冷望著田伯光,道:「你對於我來說有什麼用處?我給你一個機會,若符合我的心意,我可以饒你不死。!」
田伯光心中念頭咕嚕嚕直轉,他可不想死,腦海中思緒萬千,想著可以挽回自己小命的主意,但所有的主意觸碰到君簫染那冷漠無情的眼神,立刻都化作泡沫,面對面前這位冷酷無匹,心情莫測的青年劍客,田伯光實在想不出自己還有什麼價值。
急躁之下,田伯光的倔脾氣就上來了,冷哼了一聲,撇過頭去,呵道:「老子田伯光獨行江湖多年,今日既然落在你的手中,那就任憑你處置即可,問老子幹什麼?橫豎就是命一條,老子死了就死了,十八年前又是一條好漢!」
「很中聽的話語,不過卻救不了你的命,聽說你與華山派的令狐沖交情不錯,但我卻怎麼也想不出你這種人竟然會和華山派令狐沖有這等深厚的交情,呵呵,實在令人有些意外!難道說,一向以名門正派的華山派難道也準備棄善從惡,隨你而行嗎?」對于田伯光激進的言語,君簫染不以為意,輕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