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與同樣一襲青色長袍的君簫染中前。這兩中間似乎有種非常玄妙的氣息,樹葉飄在君簫染與師妃暄中間之時竟然如同羽毛遇上水一樣,直接沉了下去。
一側的祿名封正好注意到這一幕,眼中一閃而過一道凌厲的目光,繼而轉成平淡。但明顯從這位儒門聖地流書天闕昭文苑苑主的眼神中可以看出這位昭文苑苑主已經對這位初次相見,但卻對他的底細知曉不少,身份奇特不可知,一副讀書人模樣的君簫染已經生出了凝重神色。
無論是師妃暄還是君簫染,剛才兩人的對峙都沒有運功,但四周的壓力卻可以明顯感覺得出。壓力雖然看不見,但卻並不意味著無形,那飄搖的落葉便證明了這靜壓力的存在。
尋常武者的對峙絕對不會流露出如此玄妙奇異的精緻,可想而知師妃暄面對的君簫染絕對算得上一位劍術高手,武學高人,君簫染亦可想而知眼前這位師妃暄師仙子不但有傾國傾城之顏色,清麗脫俗之氣質,劍術亦舉世無雙。
真相已經逐漸浮出水面,現在只隔著一層薄紗而已。眼前的君簫染劍術技藝愈是高明,那是她對手的可能性就愈大。至少從現在君簫染對他們的態度來看,她不希望君簫染就是這場計劃的陰謀操縱者。
可不希望是不希望,但師妃暄卻保持著理智,無論如何此時此刻已經不是感情用事之時,此刻她只需要等,等衛無忌,等衛無忌將那柄劍奉上來遞到君簫染的手中。
當兩位絕世劍客拔劍之時,這一切都會見證分曉。
而祿名封便是見識這場可以算得上古往今來極其驚艷劍斗的有幸觀者。
「君某在洛陽城內認識得人並不算多,除了已經因背負長生訣而離開洛陽的徐子陵、寇仲兩人之外,現在洛陽城內的舊友也就只有候希白候兄等寥寥幾人了。」君簫染衝著師妃暄微微一笑,負手而立道:「而這寥寥幾人之中知曉君某身懷絕世劍術者也就唯有那位與我也與師仙子都相識的侯希白侯公子了,不知師仙子在下分析得可對??」
師妃暄苦笑道:「既然君兄已經心知肚明,又何必問妃暄呢?」
君簫染笑了笑,「在下只不過是不習慣與人如此靜默相處,特別與師仙子這樣一位傾城玄妙的絕代佳人一起,不言語靜靜對峙而已,因此也唯有尋些話題來談論解悶。」
於此,君簫染一直以來都有風度的表現談話,實在難以令人產生任何反感的情緒,師妃暄笑了笑,一向雄辯滔滔的師妃暄竟然也不知用什麼話語來面對如此有君子風度的君簫染。
當一個人有目的的時候,這個人或許會奸詐起來,或許會聰明起來,但或許卻也會懷揣著歉疚之心。此時此刻的師妃暄已經對侯希白生出了歉疚之心,對君簫染亦如此!不過與候希白不同的是,師妃暄對於君簫染的歉疚之心則是建立在君簫染並非他所尋找構陷慈航靜齋與魔門糾紛的罪魁禍首的前提之下。
因此此戰絕對不可避免。
祿名封將視線慢慢從君簫染、師妃暄兩人身上移開,一道身影帶著沉重的步履,一步步從大廳內走出,此人正是衛無忌。
衛無忌雙手微抬,手捧著黝黑劍鞘包裹的鐵劍,一步一步走到君簫染面前,在距離君簫染兩步距離的時候停了下來:「師伯,劍在此。」
此時此刻無論是祿名封還是師妃暄抑或君簫染,視線都集中在那一柄寶劍之上!這劍鞘是由北極寒鐵鑄就,這劍柄則是由傳說中的千年紫檀木製作而成,單單看劍的外表,就可以看出這是一柄好劍,寶劍,神兵利器。
這的確是一柄絕世神兵,
君簫染望著這柄劍,立時陷入了回憶之中,半晌才輕聲嘆了句:「春秋,沒有想到我竟還有機會揮動這柄春秋劍!」
「春秋,好熟悉的名字!」無論是師妃暄還是祿名封都生出一陣熟悉感覺,他們不可能不熟悉,因為他們的前輩當道武林之時絕對見識過這柄寶劍,絕對碰見過一個人,一個當初在武林之中掀起了無盡風浪的人物——北堂傲天!
然而再有名的人物卻也抵不過歲月的洗禮,昔年的驚鴻一現,繼而銷聲匿跡。這個江湖之上這樣的人實在太多太多了。江湖從不缺少傳奇,而傳奇一直在繼續。
若再給兩人時間,兩人一定會想起那個人,畢竟他們應當從他們的前輩口中聽說
第二百零二章、劍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