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中再也尋不到了。
這場曠古絕今的決鬥君簫染不想錯過,但卻不得不錯過。就在師妃暄走下馬車的瞬間,一道聲音就在君簫染耳畔響起,聲音平靜而溫和,如謙謙君子,不過君簫染卻可以從這謙謙君子的話語之中刻意壓抑住的恐怖怒氣。
「君公子。可願與在下一敘?」
溫和而平靜的聲音但卻流露出一股令人無法拒絕的凜然氣息。流書天闕祿名封,聽聲音君簫染就知道是這位謙謙君子,因此君簫染也唯有收起觀戰的心思,轉身望著一襲藍衫,腰間竟然罕見配上長劍的祿名封以及站在祿名封身後那位千年顏色不變,冷漠神態的刀客翼九方。
「看來翼九方終究將事情和盤托出全部告訴給你了。」君簫染微笑道,並未回答祿名封的請求。
翼九方面上微微色變,想說什麼,但卻被祿名封的眼神阻攔住了,祿名封負手而立,面上擠出一絲微笑,道:「知道你秘密的人並不止翼九方一位。」
君簫染笑了笑:「可知道我秘密的人也只有兩位,難道你希望我懷疑師妃暄嗎?我不會懷疑她,至少我現在不會懷疑他。」
祿名封好奇問道:「為什麼。」
這一刻君簫染的面上流露出意思祿名封不立刻的笑容,君簫染非常平靜也非常堅定說道:「因為她是一個值得信任的人,即使我的身份與她對立。」
對對手如此信任,祿名封已經很久很久沒有見過這種人了,幾乎說他平生以來根本就只見過一位這樣的人,那是一場非常慘烈的戰鬥,祿名封不願意回憶起的慘烈戰鬥。
祿名封深深吸了口氣,深深望了君簫染一眼道:「我本來不必回答你的問題,但這一刻我卻必須回答你。翼九方從不說謊,而且為與他自小相見,他若有什麼事情藏著掖著我一眼就可以看出。」
君簫染道:「我相信你這句話,因此並非翼九方主動把將我的秘密泄露給你的,而是你再三向著翼九方詢問,繼而翼九方才在萬般無奈的情況之下將消息告訴給你的。」聲音頓了頓,君簫染嘴角忽然勾起了一絲看上去非常邪惡的笑容,一雙眼睛如同毒蛇一樣盯著祿名封,道:「在你千方百計逼問翼九方關於我的訊息之事,難道翼九方沒有告訴過你,一旦秘密泄露我就將取下他的項上人頭嗎?」
祿名封面色大變,回頭望著面上依舊一副終年不變的冷漠神色的翼九方。君簫染將這一切都盡收眼底,微微一笑,輕聲道:「看來翼九方根本沒有告訴你,不過告訴你不告訴都沒有關係,我只知道一件事翼九方今天應該已經死了。」
聲音風輕雲淡,似乎雲起雲落非常平常的事情。但話語中的言意卻血腥無匹。這是一句以非常平靜的語氣說出得一句非常血腥的話語,祿名封並未懷疑君簫染沒有這個實力,可以親手除掉左遊仙的人應當有應付翼九方的資本。
君簫染立在一株楓樹下,平靜望著祿名封、翼九方,掃了一眼不遠處記得水泄不通,眼眸有些呆滯的觀者,收回視線,微笑道:「我做人一向很公平,既然你們回答了我的問題,那我也可以回答你們的:請你們帶路吧,我們可以一敘。」
祿名封沉默的揮手示意請,隨後翼九方走在前頭帶走,君簫染走在第二,他走在第三位。
望著沒有任何防備走在自己前頭的君簫染,祿名封的神色忽然無匹凝重,原本因從翼九方口中得知這場事情全部的他積聚了滿腔吧憤怒尋君簫染,到現在他發現自己心中堆積起的怒焰竟然硬生生被壓抑下來,現在他應當思忖得並非是如何教訓這位將他們眾人都被玩弄於鼓掌之中的君簫染,而是想著如何保全跟隨在身側二十幾年的下手兼朋友的翼九方。
「不愧是鬼谷派中人,三言兩語之間便可掌控人心。」這一刻,祿名封對君簫染由衷忌憚。對於自己與師妃暄分道揚鑣,專程來尋君簫染這一決定更是感覺正確無匹,若讓這樣的人成為魔門之爪牙,那對正道聖地來說可不就等同於天大的災難。
此刻,心中殺機一閃便難以消逝,殺意已決。
祿名封心中思緒萬千,卻一直並未注意到君簫染嘴角勾起了一道無比冰冷的弧度,一雙眼睛在平靜的表面之下更是流露出嗜血的凶光。
殺人,無論是布局於天下的君簫染,抑或劍客平凡,他從不畏懼!螳螂捕蟬黃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