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群」,大漢不加思索的答道。
「這麼說來你是販馬的了?」
「沒錯,老子在北地草原已經販馬十幾年了,剛剛收購的數百匹好馬都被你指使人搶走了,你別想狡辯。」胡服大漢剛一說完,帳內的眾人不禁搖頭不已,這讓他十分滿意,臉上呈現出得意的神色。他認為有他的熟人幫忙,再加上一萬金的報酬,足以讓這些膜托人大老爺採信他的話。
「大王,我與此人之間的糾葛我有另外一番說辭,不知大王願不願聽。」夏澤不在問胡服大漢轉身對南院大王蕭遠候說道。
蕭遠候點了點頭,示意他說下去,於是夏澤便將昨日如何與葉明兄弟遇見,黑衣人如何想要殺人滅口之事,以及後來葉明所講之話都說了一遍。
「你胡說,大王他撒謊。」夏澤剛講完大漢便跳著大叫起來。
「撒謊?我看撒謊的人是你吧!」小王爺蕭定遠突然說道。
「居然騙到本王這兒了,來人,將此人拿下。」蕭遠候始一見夏澤相貌堂堂,儀表不凡,便對黑衣人昨日之言有所懷疑了,如今夏澤一番話說過,更是讓他對胡服大漢感覺噁心之極。並且蕭定遠再三對他說,夏澤對他膜托國這次的生死存亡有大作用,干係重大,他也不可能為難夏澤。
「大王,你別聽他胡說,我真是來北地草原販馬的,是膜托國的朋友,不是什麼馬賊強盜啊。」大漢仍然狡辯。
「你還敢說你是販馬的,我倒是想問問是誰現在把馬賣給了你?你可知現在是什麼時節。」小王爺蕭定遠大聲呵斥道。
大漢一聽到小王爺的話,心一下就跌倒了谷底。原來,此間四月正是北地草原馬匹繁殖時節,牧民是不願在此時賣馬的。再者,經過一個冬季,馬匹掉膘嚴重,商販也不會選在此時前來販馬,大漢無疑是在說謊。
「大王,我們可是約定好的一萬金啊。」大漢還想做最後的掙扎。
「你當本王沒見過錢嗎?還不來人拿下,拖出去。」蕭遠候再次命令道,當下四個軍士便如同綁粽子一般將大漢綁了出去。
「定遠留下,其他人都下去吧。」蕭遠候道。說罷帳內的膜托人貴族將軍便紛紛起身退了出去。
「大周第一才子果然名不虛傳,三言兩語便套出了大漢的謊話,在下當真是佩服之極。」小王爺蕭定遠在眾人走後對夏澤說道。
「不敢當,小王爺過獎了,我一開始還擔心此人是大王的帳下,還怕王爺替他出頭,現在看來卻是小人之心了。」夏澤說道。
「公子多慮了,我父王馭下極嚴,絕不會出這等敗類的。」小王爺蕭定遠說道。
「呵呵,小王爺說的極是,只是不知大王來此有何貴幹,肯定不只是專為澤之事而來吧,莫非是向大周宣戰。」
「哈哈哈哈,公子何曾見過帶五千兵馬攻打天下雄關的人,父王和趙宏元帥乃是故交,此次前來不過是想找元帥敘敘舊而已。」
「我兒說的不錯,我與趙宏老頑童相識三十餘年了,當年他做校尉的時候我們就認識了,乃是老交情了,當然不會做不告而戰之事。夏澤你回去後就說本王邀請他到關外來喝酒。」
「在下一定將大王的話轉告給元帥,只是大王沒有其它要交代的了?。」夏澤道。
「哈哈,澤公子果然是聰明人,我們大老遠跑到這戈壁之中來吹風,自然有要事相商,不過這事情的慢慢淡。定遠啦,澤公子遠來勞頓,你先帶他下去休息一下,好生招呼,下面的事就由你們年輕人談吧。」蕭遠侯說罷揮手示意他們退下。
「大王,我有一個請求,想請大王將剛剛的大漢交予我帶回蘭山關,他殺了我同伴的雙親。」夏澤見胡服大漢如此對葉明兄弟不依不饒,不惜花費萬金請膜托人出手,這裡面一定有問題,因此要求將人帶走。
「可以,等你回去之時,我便將人交給你。」此時,蕭遠候並不願意得罪夏澤,因為接下來的事此人是關鍵。
「澤公子,我們走吧。」小王爺蕭定遠對夏澤說道,夏澤隨即跟在小王爺身後走出了帥帳。夏澤與小王爺出了帥帳之後並沒有回到先前的營帳,卻來到了軍營後邊的山丘之上。原來小王爺在請夏澤到帥帳之前,便已命人在此設下了氈毯茶几,擺好了奶酒糕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