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都洗劫一遍!這些人的地位既然達到了需要劉武宴請的程度,必然非富即貴,那肯定發火不給面子,要找劉武鬧,兩方必然爭執起來,咱們趁亂搬空劉武的倉庫!再留下下記號嫁禍給那些賓客,哈哈哈,然後……」
小七還在喋喋不休,一派智珠在握的少年英才模樣……
實際上,從聽到「全洗劫一遍」時季布就開始發蒙,這計策……這麼黑的心到底是特麼的咋長的?這傢伙真的只有九歲嗎?
我勒個去!
傻眼地看了看田言,發現女管仲這時也已無法再保持淡定摸樣,秋水長眸正靜靜看著那個舌綻蓮花、狠毒詭計層出不窮的少年,與季布的呆傻不同,這個女孩罕見的在笑……季布心更累,怎麼著?這還真要搭夥是怎麼滴?
這倆人要是聯合起來……
季布沉默一會,開始為全國的富商默哀……
「怎麼樣?我的計策能不能行?」
女管仲當即點了點頭,看樣子竟然是要贊同?!
季布實在是忍不住了:「其實還有更簡單的,咱們可以從他「好色」這處下手。」
小七皺眉道:「那怎麼辦?還給他抓個美女送去?你還真慣著他!」
唉,算了。
咱倆大腦壓根不在一條線上……
季布放棄了讓他猜自己計策的舉動,因為那根本就毫無意義!
他低沉道:「我能易容成女子,憑藉這點,盜取他身上的碧鱗暖玉真的輕而易舉,所以你的那些招還是……」
「誒?你既然有了辦法為什麼還……」
「我只是很好奇你們的辦法罷了……現在,我後悔聽了……」
季布一臉滄桑,無語望……頂棚。
田言不自禁彎了彎嘴角,露出淡淡的笑容,像一杯清酒讓人迷醉。
不到五十息,季布換了一身女裝出來……
她……咳,錯了,他的容貌,這麼說吧,如果小七不是知道丫是個真正的雄性牲口,性別男愛好女,他這見過大場面的人都不一定能把持住……
「你你你……你這,你……」
小七手癲癇似的顫抖,季布很滿意他的反應,正要得意的時候,就聽小七說……
「說!你這陰險的傢伙是不是憑著這相貌在女人堆里占盡了便宜?!啊!!!老實承認!是不是隨意摸手、按摩什麼的?沒準還『共浴』了呢……」
「喂!你不……」
小七衝上去,抓住他的衣領:「嗚嗚嗚……你這傢伙到底做了多少讓人羨慕的事啊!!!」
田言:「……」
季布:「……」
……
……
有了計劃,兩人就沒在田言房中多留,畢竟忙碌了一天,都需要休息。
一天之內,認識了兩個鼎鼎有名的大人物,小七沒有絲毫變化,依舊沒心沒肺,帶著雪球直奔三省屋舍,連庖丁的呼喊都沒管,進屋就找床,倒在榻上就開始呼呼睡……
季布回到房間,看著少了一瓣的黃金牡丹笑容輕鬆,尤其想到小七最後莫名其妙的暴走更是啼笑皆非,他慢慢收斂笑容,安靜下來,回憶起相識的數個時辰,這個明明才九歲的少年帶給他一種強烈的預感:他的出現,會帶來某種奇特的改變,不一定腥風血雨,但註定不會平凡……
寂靜的房間中只剩下田言看著桌上燭光完全沒有睡意,但此次卻與以往的疾病纏身、難以安然入眠不同,她在思考和回憶著重新有意識以來的這幾個時辰的奇特經歷。
一諾千金的俠盜季布、毒舌又一肚子壞水的奇特少年,一個明明很古怪卻又很協調的組合,短短几個時辰內帶給她的別樣輕鬆感遠勝往昔。
「女管仲……女管賬……呵呵……」
她輕輕念著這兩個很不搭的名詞,一陣對所有人而言都算少見奢侈的悅耳輕笑在房間中迴蕩,赫赫有名的女智囊帶著淡淡的笑容進入夢鄉。
第二天一大早,小七是被丁胖子的大嗓門吵醒的。
「小七!是這樣的,我看你的資質勉強還行,問你要不要學我的【解牛刀法】?嗯?過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