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你可別濫殺無辜,我只是迷路的。」
「哼。」萬秋風沒想到面前這個衣著平方的少年竟然能倉促間躲過自己一劍,雖然極其狼狽,但是臉上有些掛不住了,哪裡還聽得進別人的話,罵道,「任你妖言惑眾,那叛徒為何不殺了你?受死。」這樣說著又是一劍刺來。
李銘知道依著目前的情況是沒法解釋了,萬秋風怎麼著也是要把逆修邪逃跑的事情算到自己頭上了,畢竟死了四個門徒他回去也要有個說法。
這麼想著,李銘急忙提劍去阻擋。
「哼,小小年紀便是有望虛之境,可惜你選錯了路。」萬秋風為人確實不怎樣,但是能坐上那萬劍宗執法長老之位自然不是平庸之輩,李銘只感覺劍上一股巨力傳來,終是沒忍住心頭一口血,一聲痛呼便狼狽地往後摔去。
「貓妖。」李銘突然想到背後背著的是那隻懶貓,強行側了側身子,只感覺左邊肩膀一陣火辣辣地撕裂。
自己是要死了嗎?李銘心裡這樣想著,他已經沒有了防守之力,而萬秋風的下一劍已經到了眼前,真沒想到才出了葬劍谷還沒有好好的快意江湖便要死在萬秋風手中,或許自己和他真的是前世有仇。
萬秋風的劍被一柄玉簫擋住,然後李銘聞到一股幽香,一隻玉手將自己提起恰好扔到了馬背上,那女子也是借著萬秋風的力量迅速退到馬背上。
這一切發生的太過突然,以至於沒人發現這女子。
萬秋風不敢追,因為自己身後數十名弟子此刻竟然全部禁止不動了,不知死活。剛想查探一番,眾人卻是突然齊齊長吁一口氣。
「怎麼回事?」萬秋風心有不甘地望著遠處問道。
「長老,我們方才好像被控制住了,全身不能動彈。」一名弟子說道。
萬秋風雙目一緊,凝神觀察片刻,道:「那是劍意,這普天之下用劍之人無數,方才那妖女竟然用玉簫使出了劍意?」
李銘的傷已經自己包紮好了,救自己的少女此刻正撥弄著面前的火堆,她的神情從救自己開始到現在一成不變的就好像旁邊這條一直平緩流動的小溪,冷若冰霜的臉雖然絕美卻是讓人不敢褻瀆。
「你可好些了?」少女許是覺得火勢夠了,起身取下斜掛在腰間的碧玉簫,走到溪邊,而後抬頭望月,對月吹奏。仙氣裊裊,仿佛這世上再無能令她動容的事情。
「多謝姑娘救命之恩。」李銘說完這句話便再不敢打擾,少女不食人間煙火地仙態讓他自愧弗如,以至於何時睡去都不自知。
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那救自己的少女早已經不見了蹤影,只有面前已經熄滅的火堆證明她曾經的存在。
「貓妖。」李銘驚得一聲大呼,貓妖不見了,誰會沒事帶走一隻看上去就像是死了的貓?這裡荒郊野外的也沒有多少人會來。自己多年的修行已經可以做到睡時保留一絲神識,可是昨晚卻睡得這般死,以至於大神被人帶走了都不知道。
「簫聲,沒錯。」李銘懊惱地用右手錘了一下地上,自己昨晚是傍著簫聲入睡的,自己之所以會睡得這般死,也是那簫聲所致了,忍不住罵道,「哼,女賊,長得好像仙子一般,竟然做這等下三濫的事情,被我抓到的話一定好好收拾你。」
大神被帶走了,一下子也是不知道去哪裡找昨晚那少女,收拾了行李,想著還是先去峨眉替慕容緩緩拜壽先。
「阿彌陀佛,小施主,請問有沒有遇到一位帶著碧綠色玉簫的姑娘。」前面的小路上轉出一位小和尚,這小和尚看上去比自己還小了幾歲,長得是眉清目秀,背後背著一個木箱子。
李銘一想不正是昨晚那位少女嗎?於是問道:「可是長得極其美麗,仙氣裊裊,身著一身素白衣裳的姑娘?」
小和尚點激動地點點頭:「沒錯。」
李銘心下一喜,繼續問道:「你個小和尚找位姑娘為何?」
小和尚有些靦腆地摸了摸自己的腦袋:「小施主別誤會,月涼是我師姐。」
「她叫月涼,你是她師弟。」李銘很是激動,只要留下這小和尚的話,那女賊肯定會找到自己的,到時候用這小和尚換回大神便行了。
小和尚不知道李銘為何這般激動,只得木訥地點點頭。
「我叫李銘,你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