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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我放的屁的心,你這傻缺自己找死,何苦拉上我呢?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項央看著袁斌,心裡暗嘆,長得人模狗樣兒,還有顯赫家世,結果是人頭豬腦,人家說什麼就信什麼,白瞎了這副皮囊,草包一個。
先不提苦門是魔門的苦海一脈,就算不是,聽這趙德漢的話,勾勒的藍圖,妥妥的邪教,再不就是傳銷,反正不是什麼好路數。
還犧牲小我,完成大我,拯救迷惘在苦海中的無邊眾生,假大空俱全,你怎麼不去上天呢?
何況項央從不是一個肯於犧牲自己成全別人的人,準確點說,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才是他的處事風格。
「這,趙香主莫不是佛門中人?」
項央皮笑肉不笑,心裡暗暗思量,雖然對那紅樓一夢醉春秋的閉關之地極為神往,但說到底,那也僅僅是可能藏有蓋世武功的地方,可能意味著也許沒有。
而加入苦門,等於和魔門有了糾纏不清的關係,這可不是他願意看到的結果。
沒有出事還好,萬一出了事,那真是摘都摘不掉,就像當年大周清洗神捕門,要是自己入了苦門,發生同樣的事情,肯定是在清洗之列的。
「哈哈,項少俠果然聰慧,趙香主一身武功正是出身呼倫大草原上薩迦派,師從札巴法王的三弟子闊端喇嘛。
一身薩迦俱舍功精純浩瀚,還有龍根大手印威能無儔,平昌伯府上的一眾高手對趙香主的一身武功也是讚不絕口。」
袁斌開口,言語之間多有尊崇,項央倒是收起對他的輕視之心,看來他被騙,倒未必是自己蠢,而是趙德漢的來歷太高。
呼倫大草原在雍州以北,是遊牧民族生活的樂園,內中人口也不少,雖然只是以部落形式聚居,但也滋生了不少武道勢力。
神捕門的馬哥,就是呼倫大草原上獸王達爾巴的弟子,但達爾巴與札巴法王相比,那差距又是明顯。
薩迦派乃是草原的佛門一脈,開派祖師為薩迦**王,與寧瑪派,噶舉派,格魯派並列大草原之上,信徒無數。
札巴法王項央了解不多,但能稱呼為法王的,無論是佛法,還是武學修為,必定都是頂尖中的強者,極為不俗。
誰能想得到師從札巴法王一脈的趙德漢會是魔門中人?誰又敢如此想呢?
至少如果沒有無字天書,項央是不會認為趙德漢與魔門有任何關係。
哪怕錢孚臨終所言,也可能只是他自己猜測錯誤,那個大勢力,並不是魔門。
項央看著趙德漢乾瘦的身體,略顯醜陋的臉孔,心底的冷氣蔓延到全身,冷不丁的打了個哆嗦,可怕,太可怕。
與魔門相比,拜火教簡直如三歲小兒一般無知弱小,這種差距明顯的項央都無力吐槽。
甚至聽了剛剛袁斌那番話,項央自己都在懷疑自己是不是太敏感,但無字天書的任務提示卻明晃晃的亮在那裡,想騙自己都做不到。
「原來是薩迦派的高徒,倒是失敬了。」
趙德漢卻搖頭擺手,頗為謙遜的說道,
「唉,千萬別這麼說,趙某資質愚鈍,只是被收為記名弟子,練些武藝,對於薩迦的經文了解甚少,哪裡算是高徒?說出去不過惹他人嘲笑,不提也罷。
項少俠,你考慮的如何?我們苦門無意與大江盟那般在江湖中爭霸,這從我落戶在安遠這偏遠小縣就可得知一二,你還有什麼疑惑嗎?」
「這,不瞞趙香主,我入神捕門日短,前輩告知,為了避諱監察之人,還是不要與他方勢力糾纏太深。
七年之前的清算,現在還有不少人談之色變,我不說,兩位也應該知道。
還有,項某本人有自知之明,如今只能獨善其身,不能達濟天下,也就不能為苦門出力,為百姓謀福祉,就不必厚顏強占好處。
所以趙香主的一番好意,項某隻能心領了,不過今日大家相談甚歡,今後若有什麼用得上的地方,儘管去清江府城的神捕門尋我,項某絕不推辭。
當然,兩位也大可放心,項某在這裡發誓,今日在這裡所見所聞,都只有天知地知,你我他知,若是泄露出去,必遭五雷轟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