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別鬧啊?我們右衛統領的爹,早就死了,......」官兵哭笑不得。
「那他媽呢?」葉修文道是什麼都能將就。
「哈哈哈!他媽也死了,您到底是誰啊?說不出一個一、二、三來,我們可要拿了您?」
官兵們都笑傻了,顯然對於這位王統領,他們也沒怎麼當作一回事。
大家都在一起賭錢,平日裡嘻嘻哈哈的也就這樣了。
「別廢話,趕緊通報去,就說他爹來了,還給他帶了禮物,快去!」
葉修文大搖大擺的樣子,任誰也不會認為,他會開這樣的玩笑。
而且,即便開玩笑也沒關係,統領大人一聲令下,將這人拉出去,咔嚓了也就完事了。
葉修文被請了進去,沒有人敢於攔阻,都知道是王三炮的爹來了。
人到了正廳,王三炮沒穿鞋,就跑了來。
「爹呢?我爹呢?」
這個王三炮,可能是睡糊塗了,又或者是想爹,想瘋了,進門就找爹。
「在這呢!」
葉修文一轉身,指著自己的鼻子,那王三炮則直揉眼睛,半響才咂嘴道:「我爹,挺年輕啊?」
「返老還童了嘛!過來,爹給你帶禮物了,快來瞅一瞅?」
葉修文把一圓滾滾的東西,擺在桌子上。那王三炮很高興,狠狠的抹了一把臉道:「爹?您不會是給我帶銀子來了吧?我最近賭輸了,褲子都要穿不上了,哈哈哈!爹你真好,......」
感情這位不是得了什麼失心瘋,而是最近賭輸了,見到誰都想叫爹,只要給他錢就行了。
「唉呀媽呀?這誰啊?這是?......」
王三炮打開包裹,看到一顆血淋淋的人頭,他還使勁揉揉眼睛,這才不敢確認的道:「這不是左衛的張統領嗎?怎麼跑這來了?而且腦袋也被人給割下來了?」
王三炮完全沒有介意,而且仿佛沒事人一樣,還坐下喝了一口茶。
「噗!媽呀!張統領死了?」王三炮一驚。
「噗!」
葉修文也噴了,是笑噴的,心道:你小子,反映也太特麼的慢了,就你這熊樣,也能當統領?那真是朝廷沒人了。
「爹啊?是你乾的啊?你跑我這來幹啥啊?」
王三炮一臉的苦相,還哪裡有一點練氣高手的樣子。
「小事,找你借點兵,明天拿下濮陽府,......」
「爹?你要造反啊?你想死,我不攔著,但我還想活著呢?我還有人生,我還有大好的年華,對了,我還有一壺陳年的老花雕,我還有我的賭債呢!......爹?你坐著,我還有事,我先行告退了,......」
王三炮說著,人佝僂著就走了,他就覺得,自己仿佛是沒睡醒,回去睡一覺,明天一早上醒來,那就什麼事都沒有了。
「唉呀!那濮陽府的府邸,可是有好大一堆銀子呢?」葉修文喃喃自語,聲音也不大。
「爹?有銀子?哪有銀子?」
王三炮屁顛的就跑了回來,他現在就缺銀子,否則他這官都當不下去了。不還清賭債,軍營內,都沒人聽他的了。
「廢話,當然有銀子了,明天早上,你帶著人,跟我拿下濮陽府,到時候,這些銀子,就都是咱的了,......」
葉修文說得很容易,而王三炮卻坐下來咂嘴,滿臉的為難道:「爹啊?不是我說,這罪挺大啊?整不好連九族都得滅了,......」
王三炮愁得都不行了,看得葉修文都覺得心疼,畢竟這都是他的親骨肉。
「你也不用為難,這都是小事一樁,你看這是什麼?」
葉修文拿出金牌,在那王三炮的面前一晃。
「金子?」
王三炮見了金子,比見了他爹還要親。
「金你個頭啊?仔細看看?」
葉修文給了那王三炮一個響頭,這小子噗通就跪下了。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行了,起來吧!」
葉修文一招呼,那個王三炮又坐了起來,湊在葉修文的耳邊,小聲的道:「爹?您的身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