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隆這個人。
至於季陽是正義還是邪惡,懷空也差不多看出來了。
中原的煥然一新,就是最好的證據。
「可是朱文隆手下有那麼多高手,你連鐵狂屠都打不過,如何阻止得了他們。」白伶擔憂道。
「對,僅憑我一個人無法阻止他們,所以我要找一個人。」懷空說道。
「找誰,我幫你。」白伶說道。
「劍晨。」懷空說道。
懷空之所以跟隨朱定,並不是為了榮華富貴,而是想借正道盟把鐵狂屠殺了為師傅報仇。但是沒有想到朱定被幹掉了,正道盟解散,懷空只能獨自一人謀劃復仇之事。
他苦練破空元手和煉鐵手,武功有所精進,回到鐵心島卻得知鐵狂屠投效了朱文隆。懷空連鐵狂屠都很難打得過,更別提朱文隆一行人。
懷空不僅沒能報仇,反而被打敗,若非朱文隆惜才想招攬他,恐怕已經被鐵狂屠殺死了。然而活下來後,懷空卻陷入了迷惘之中,到底誰才是正義?
跟隨無名朱定的時候,懷空認為正道盟是正義,朱家是正義。而朱定天天說季賊,獨孤老賊,他們自然就是邪惡。可是鐵狂屠這個惡賊,之前也勾結東瀛人做了不少壞事,現在卻投效了朱家。
想報仇,不再是殺一個鐵狂屠,而是要跟朱文隆敵對。這種陣營的轉換,懷空一時間難以接受,畢竟之前他還是朱定手下一員大將。
而朱文隆雖然包庇鐵狂屠,卻沒對他下死手,還很大方地招攬他,化解他和鐵狂屠的恩怨,給懷空的印象並不是很壞。
「懷空,該吃飯了。」白伶提著食盒來到懷空的房間,她是懷空的師妹,一個溫柔小巧,堅貞不屈的美女子。
「白伶,鐵狂屠去哪了?」懷空問道。
「我不知道,他們的行蹤很隱秘,從不告訴外人。」白伶說道。
「他們一定有陰謀。」懷空說道。
「我知道。」白伶目露無奈之色,她何嘗不想找鐵狂屠報仇,但是鐵狂屠的實力太強,已經控制了鐵門所有人。
那個朱文隆比鐵狂屠更加深不可測,一招就把懷空制服了,而且沒有傷他分毫,白伶想像不出他們的武學境界。
「報紙帶來了嗎?」懷空問道。
「帶了。」白伶從懷裡掏出一份摺疊好的報紙,遞給懷空。
朱文隆沒有傷害懷空,卻也沒有放他自由,把他軟禁在這裡。前幾年在外面流浪的時候,懷空喜歡上看報紙,所以叫白伶給他買。
這一期的報紙頭條是星宿書院十九周年慶典,聖武帝跟十萬師生的對話,占據了很大一塊版面。
看到民富國強四個字,懷空的觸動很深。
對於季陽的理念,懷空有少許不認同,大抵上感覺很不錯。尤其是民生和教育方面的國策,不斷糾正懷空的三觀,令他對季陽的印象大為改觀。
懷空不禁重新思考,季陽真的是朱定口子的賊子嗎?一個賊子當了皇帝,結果卻比朱家做的更好,他流浪這幾年看的清清楚楚。
「朱文隆多半想趁雪災鼓譟百姓造反,奪回江山,可惜他註定要失敗。」懷空猜得到朱文隆的陰謀,但他卻不是很擔心。
「為什麼?」白伶從小在鐵心島長大,最遠不過去五十里外的小鎮,所以她不清楚這世上發生了什麼。
「老百姓沒飯吃才會造反,可是當今皇朝已經不缺糧食。中原和以前不一樣了,只要肯吃苦,沒有人會餓死。」懷空感慨道。
「難怪,這些日子大雪連連,集市還那麼熱鬧。」白伶說道。
「不過就這樣放任他們,就算不能掀翻朝廷,也會殃及無辜。白伶,我必須阻止他們,不能讓他們掀起戰事禍亂中原。」懷空雖然不是天資聰穎的人,但也不笨,終於理清了紛亂的關係。
當初他並非一來就跟隨朱定,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