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人,蘇青可不想她回來又找事撒潑,忒麻煩,忙不好意思的搓了搓手,朝著馬賊笑著。
「拿著!」
那群人不耐的罵了句,隨手拋出錠銀子,被蘇青接在手裡。頭回見這麼大錠銀子,他看了又看,有些好奇,結果被那伙馬賊瞧進眼裡,嘲罵了句「死窮酸」。
「酒肉趕緊端上來,大爺們快要餓死了!」
「好嘞,這就來!」
揣起銀子,蘇青麻溜的從灶房裡取出一罈子酒,又切好了羊肉端了上去。
「客官,酒來了!」
招待完了,蘇青又坐回屋檐底下,自個端著一盤羊肉,慢條斯理的吃著,像是沒看見那兩個可憐巴巴正瞧著自己的孩子。
殺人擄掠,這怕是被那伙馬賊抓來的肉票,準備賣出去,女的可作瘦馬,男的就是當別人的替死鬼。而且那女人早就交代過,在這裡開店,迎的是八方的客,黑白兩道通吃,三教九流無數,魚龍混雜,所以不該管的事別管,不該說的別說,少說少做,這樣才有生意,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瞧著盤裡切好的肉片,兩個孩子不住鼓動著喉頭,抿著嘴。
「想吃麼?」
想了想,看他們著實可憐,蘇青扭頭見馬賊們都在喝酒吃肉,便悄悄捻起一片肉放到了女娃的嘴邊,那孩子只似聞到肉味的土狗般,掙扎著身子,拉長著脖子朝肉片咬來,一口就吞了進去,餓急了。
他又給少年拿起一片,可那小子本是可憐的眼珠子裡陡然爆發出兇殘狠厲的冷光,像是窮途末路的狼崽子,突如其來的朝他手腕狠狠咬來。
蘇青眼神晃動,低低嘿聲一笑,目中似有光亮閃過,虎口一開,已迅雷不及掩耳的扣住了他的下顎。
少年喘著粗氣,瘋了似的用冰冷怨恨的眸子瞪著他,嘴裡發出狼一樣的低嗥,一張嘴豁開著,乾的連口唾沫都沒有。
「哈哈!」
許是瞧見蘇青差點被咬,好心被當成驢肝肺,屋裡的幾人笑成一團,似是看見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低聲笑罵道:「他娘的,這老闆竟然找個不懂規矩的雛來看店,真是惹了笑話!」
這種地方,最可笑的就是善心,死的最多的就是好人。
有人扭頭道:「小子,難道你家掌柜的沒告訴你有些事最後別管麼?這隻狼崽子可是個韃子,練的是殺人分屍的刀法,我兄弟十個,六個都死在關外了!」
又有人冷笑道:「等帶回去,看我怎麼炮製他們兄妹兩個!」
那幾人卻忽然彼此相視一眼,陰沉一笑。
「砰!」
「他媽的,這隻羊怎麼少了條腿啊?」
屋裡有人拍桌而起,狠狠望向蘇青。
「老子最恨的就是奸商,我們兄弟四個,他們都有肉吃,憑什麼我只有骨頭?你得給個說法!」
另外三人也瞪了過來。
看來金鑲玉說的還真對,八成這些人見他不懂規矩,示了弱,這是打上了主意。
嘿,這世道可真亂,開黑店的還能讓馬賊給惦記上了。
蘇青咽下嘴裡的肉,把盤子擱在兄妹兩個面前,這才掛著和氣生財的笑,溫言道:「諸位爺走江湖不容易,嘴上罵幾句就行了,咱也無所謂,左耳進右耳出的,吃不了什麼虧,無傷大雅,可要是想壞規矩,可得提前想好咯!」
「規矩?規矩就是爺爺手裡的刀,吃了爺爺一條羊腿,你得把剛才的銀子吐出來,再雙手奉上賠償,這事才算完!」
見他形神清癯,再看模樣更不像是懂得武功,那馬賊許是欺軟怕硬的主,獰笑著全都走了出來。
蘇青眯了眯眼,這明搶還能搶他頭上來,一群不知死活的玩意,雖說初來乍到得藏著點,但他也沒了好臉色,語氣一寒,冷冷道:「給你們點面兒,還真把自兒個當山大王了?一群臭要飯的擱我這裝大爺?識相的快點滾!」
「媽的,亮傢伙!」
他們橫,沒想到蘇青更橫,一個個伸手就抄起了桌腿上靠著的刀。
蘇青一揚眉。
「不知死活!」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