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麼都不想,只需要享受揮霍就行了,我要做的就是一個紈絝!」
「所以,我哪怕只是個殘廢,什麼也不會,也能和代樓主一樣,享受一切!」
白愁飛的那張臉,忽然像是紅了,然後又像白了。
他雖然面無表情,但他脖頸間的青筋已隱隱快要浮露出來。
蘇青的這番話,無意的對他徹頭徹尾的嘲笑與羞辱。
這世上有的人成了大勢,掌握了權勢,往往是敢直面過去的齷齪,但有的人,卻是絕不願的,因為那些過往代表了他們曾經的卑微與不堪,特別是自尊心強的人,自高自傲的人,更不願意面對過往。
而現在,他面前這個殘廢,什麼都沒做,什麼也都不會,卻能理所當然的享受與他同樣的一切,要知道他可是千辛萬苦才達到今天這一步,更把自己的努力,雄心壯志,貶的一文不值。
一個殘廢,一個妄想做紈絝的殘廢,居然也配和他相提並論。
白愁飛忽然以一種古怪的口吻,漠然的道:「我是代樓主!」
看來,他還是在乎自己與蘇青的地位,誰高誰低。
蘇青點頭,淡淡道:「對,你是代樓主!」
特別是在那個「代」字上,蘇青拉長了語氣,說得隨意,說的漫不經心。
白愁飛深深吸了一口氣,他脖頸間畢露的筋絡血管,又都全部隱了下去,就是臉色也恢復如常,但他的眼裡,卻已有了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殺機。
楊無邪在旁靜靜地看著,聽著,然後有些詫異,驚奇的看向蘇青,目露思索。
媚兒也在一旁。
她亦是沉默著。
蘇青對白愁飛的那雙陰厲眸子恍若未見,輕笑道:「代樓主還有什麼事麼?如果沒有,我可得下山好好揮霍享受去了,您能者多勞,就在這山上勞心勞力吧,金風細雨樓能有今天這般風光,還是多虧了副樓主細心打理!」
白愁飛面無表情的轉身,他生怕自己再不走,便會忍受不了心底的殺意,殺了眼前的這個人。
同時也已在心底暗暗下定了某個決心。
見到白愁飛遠去。
楊無邪才終於開口,意有所指道:
「大堂主若是下山可得小心了,用不用派些人手跟隨?」
蘇青柔聲婉拒道:「不用了,就讓媚兒陪我去吧,都說這京城紙醉金迷,我可得好好去見識見識,這樣,才能對得起風流成性四個字!」
見此,楊無邪無奈苦笑,已不多言,拱拱手,去到了紅樓,這裡面每日機密要事可不少,他得處理。
「真想不明白,為什麼世上人都瞧不起紈絝?做紈絝,豈非世上最舒服,最美妙的事,你瞧,代樓主嫉妒的臉都白了!」
蘇青笑眯眯的道。
媚兒已推著輪椅,同樣嫵媚一笑。
「他可不光白了,臉還紅了呢!」
蘇青復又繼續道:「說不定,他已嫉妒到恨不得將我千刀萬剮呢!」
他說這話的聲音很輕。
身後媚兒的眼神不可察的變了變。
「哈哈,說笑的,想來以代樓主那般的人物,怎會和我一個殘廢計較,咱們還是快點下山吧,我已經等不及了!」
聽著蘇青不著邊際的話,媚兒應道:
「好,這便下山!」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