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招竭盡平生之力,絲毫未留餘地,哪知這一劍卻撲了個空,劍不受力,腳下不免一個踉蹌。
林震南回身一望,余滄海饒有興趣的站在一邊看著自己耍劍,臉上的輕蔑更是有眼就能看出,心中一沉已經知道自己不是對手,但是臉上卻是一陣火辣,無奈舉劍向前刺去,正是「花開見佛」直擊余滄海右肩,心中已有盤算,若是余滄海再施輕功避開,自己變招揮劍使「紫氣東來」定能打中這賊人。
豈料余滄海這次不閃不避,眼中滿滿失望,間不容髮之際,伸出兩根手指將林震南手中寶劍夾住,笑道:「林家的辟邪劍法就這點本事嘛?」
林震南被他說得面色一紅,手中加力想要拔出劍來,卻拔他不動,更顯狼狽,余滄海搖搖頭,手指一扭,林震南只覺得一股冷流傳到手中,手腕一麻,長劍已然脫手。
王夫人愛夫心切,取了金刀,虛空畫圈似要出手,但是余滄海只是嗤笑一聲,抬手發出一道暗器,當的一聲,打在金刀的刀背之上。王夫人手臂一麻,拿捏不住,金刀脫手,余勢不衰,那刀直滾到天井中去。
此刻縱使王夫人有天大的脾氣也知道技不如人,面色沮喪,林震南更是臉上一陣青一陣紅,他祖父林遠圖一手七十二路辟邪劍法殺得黑白兩道,綠林好漢聞風喪膽,他往日裡自付武功縱然不及祖父,但是在江湖中也算是一等一的好手,不料今日三招兩式被人奪了劍去心中一陣哀痛「福威鏢局在江湖上揚威數十年,想不到今日要敗在我的手裡。」
眾鏢頭武功更是不如林氏夫婦二人,此刻兩人都被輕易打敗,自己這些人縱使一齊圍攻上去又如何,但是東家平日裡待他們都不錯,此刻東家有難,說什麼也不能就這樣撒手不管,只一個個帶著恐懼的盯著余滄海。
「咳咳........」李昂心道「該我出場了!」
輕咳兩聲,李昂邁步而出,站在余滄海對面,朗聲道:「余觀主是吧,人你也教訓了,是不是就這樣的了!」
「小子,我再三警告你不要多管閒事,你可知,是非只因多開口,煩惱皆因強出頭,今天這事和你沒關係,是我青城派和林家的恩怨!」余滄海帶著幾分凝重的說道。
林震南此刻緩過神來,望著余滄海道:「你口口聲聲恩怨恩怨,我林家和你青城派到底有什麼恩怨,若是你弟子傷了,又不是人命官司,我陪個不是也就算了,你為什麼非要咄咄逼人,難不成要逼死我們嗎?」
余滄海聞言放聲大笑,眼中滿是憤恨,怒道:「沒出人命?我師傅長青子的性命,就不是性命嗎!」
「什麼?」場中人俱是大驚,不曾想還有這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