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瘋症發作之時,是當真毫無規律嗎?」
「這」
冷無雙點了點頭:「確實是毫無規律。」
小司徒卻搖了搖頭:
「不,那是你們並沒有發現。」
說到這裡,她看向了那姑娘:
「我問你,每一次發作的時候,是不是都是你心頭鬱結難舒之時?」
姑娘一愣:
「你怎麼知道?
「最初的時候,只是因為話本之中的故事,讓我有些許低落,然後就忽然什麼都不知道了。
「回過神來的時候,躺在草垛之中,手裡握著鍘草刀,切掉了一隻小馬駒的頭。
「那件事情,印象太深就好像是刻在了骨子裡一樣。
「每每思及那一幕,心頭都是難忍,結果,每當想起,都會失卻意識。
「這事我沒敢跟爹說,沒想到竟然會被姐姐一眼看破。」
「當真如此?」
冷無雙大吃一驚,不禁對小司徒刮目相看:
「請神醫救我女兒!!」
小司徒微微一笑:
「救人不難請取筆墨,我來寫個方子。」
「好好好。」
這房間之內,就有筆墨紙硯。
富家千金,自然是舞文弄墨,喜好詩詞歌賦的。
冷無雙激動的手腳顫抖,親自給小司徒研墨。
小司徒提筆蘸墨,倒是未曾猶豫,很快就已經寫完了一個方子。
最後微微沉默,輕聲說道:
「冷島主,照方抓藥,五碗水煎成一碗。
「每日趕在她神智失常的時候,直接灌進肚子裡。
「一日之間,失常幾次,便灌幾次。
「所以,伙房之內,此藥常備,藥涼不影響效果,只要不隔夜就成。」
冷無雙連連點頭,卻又忍不住問道:
「那這藥,得吃到什麼時候?」
「吃到不發病為止。」
「哎呀哎呀,是我糊塗了。」
冷無雙一拍腦門,都說了是發病的時候吃藥,自然是一發就吃,一發就吃。若是病症不發,自然也就不需要吃了。
這顯而易見的道理,自己一時之間竟然未曾察覺。
當即又是千恩萬謝,然後趕緊讓下人去藥房尋藥,給小姐煎藥。
吩咐完了之後,卻又讓忍不住問小司徒:
「敢問神醫,小女這到底是所犯何症?」
小司徒聞言卻是微微皺眉。
下意識的看了蘇陌一眼。
蘇陌頓時一愣,難道這病症另有原因?
當即輕輕點頭。
小司徒這才說道:
「實不相瞞,令千金這並非是病,而是中了毒」
「中毒!?」
冷無雙和那姑娘同時驚呼一聲。
那姑娘滿臉迷茫。
冷無雙卻是趕忙問道:
「敢問神醫,這是什麼毒?」
「此毒名曰千結散。
「心有百轉千結,鬱結一起,心神喪失,手舞足蹈,動輒殺生。
「若是無人干涉,不用幾次,可能就會失手了斷了自己的性命。」
小司徒眉頭緊鎖:
「只是這毒的毒方,少有流傳於世。
「卻不知道,是什麼人給令千金下了此等劇毒。」
冷無雙表情幾番變化,既有怒氣蓬勃,又有恍然大悟,最後長嘆一聲:
「我便說,這丫頭好端端的,怎麼會忽然變成這等模樣。
「原來竟然是有心人暗中加害。」
說到這裡,他又深施一禮:
「多謝神醫救我女兒,為我撥雲見日」
「爹您知道是什麼人害我了嗎?」
那姑娘聽冷無雙這般說法,連忙問道。
「囡囡,你不必多想。這件事情,為父自有主張,絕不叫他們稱心如意。」
冷無雙輕輕擺手。
姑娘聞言點了點頭:「那爹爹萬萬小心。」
「放心就是。」
冷無雙說到這裡,又請蘇陌到了前廳。
前廳之中,蕭何已經回來。
正跟周素文七閒談。
見到蘇陌和冷無雙等人,也是連忙站起身來。
蘇陌擺了擺手,讓他們不用多禮。
冷無雙則抱拳對蘇陌說道:
「貴客大恩,無以為報。
「先前種種,皆為誤會一場。
「來人」
「莊主。」
當即有人自門前進來,抱拳見禮。
冷無雙沉聲說道:
「快將先前入島的那些人放了,到了這會,含笑花的毒應該已經解了。」
「是。」
來人答應了一聲,趕緊過去傳令。
蘇陌聞言微微一笑:
「多謝島主。」
「誒?」
冷無雙連忙擺手:
「貴客哪裡話
「哎,咱們於此地多年,對於外界總是心懷戒備。
「這才多有冒犯。
「貴客不以為忤,反倒是以德報怨,救我女兒性命。
「冷某實在是慚愧的很。
「如今放人,本就是題中之義。
「嗯先前聽冷言說,貴客登島是為了收集補給。
「咱們島上也有一些餘糧。
「我便籌備幾車,送與貴客,聊表心意,還請貴客千萬收下。」
蘇陌趕忙推辭了兩句,冷無雙態度堅決,蘇陌推辭不過,也只好點頭答應下來。
順勢問道:
「冷島主可知道是什麼人對令千金下此狠手?
「若是有需要之處,在下也可以略盡綿薄。」
冷無雙微微一笑:
「貴客有心了,不過,這島內之事,冷某心頭自有主張,無需貴客費心。
「卻不知道貴客是否有暇?
「今夜便在此留宿一晚,好叫冷某設宴款待,聊表心意?」
原本昏昏欲睡的甄小小,一聽這話,耳朵卜棱一聲立了起來。
卻聽到蘇陌一笑:
「實不相瞞,咱們這一行尚且還有要事在身,實在是不便叨擾。
「如今既然令千金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