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經過了一個時辰的努力之後,一把看上去古怪至極的鑰匙形狀,出現在了蘇陌的眼前。
這鑰匙內側橫生枝節,錯落有致。
背面則是平滑至極。
其上鐫刻一整副大玄腹地的地圖。
甚至連天地四方也有簡單描述於其上。
到了此時,蘇陌方才取來了筆墨紙硯,一邊對照地圖,一邊在紙上作畫。
將這玄機扣後面的地圖,整個畫了下來。
仔細端詳,確定沒有任何偏差之後,蘇陌這才鬆了口氣。
再抬頭,東方已經見明。
卻是過去了一整夜。
蘇陌凝望手中地圖,一時微微蹙眉。
又忍不住嘆了口氣。
「當年大玄武庫之變,引得整個大玄腹地面目全非,人畜皆有慘烈變化。
「如今數百年時間過去,卻不知道地形地貌,是否也有改變?
「不過,當年君落能夠憑藉一枚玄機扣上的簡陋地圖,就找到了皇城所在。
「可見縱然是有些變化,也不會太大才對。」
他拿著地圖研究了半晌,於當中又點點畫畫,做了一下計劃。
這是押鏢的習慣。
於何處打尖,在哪裡休息,都會做好一定程度的規劃。
只不過這一次,這規劃多半用處不大。
只能說是盡人事,聽天命了。
將這些事情做完之後,蘇陌將地圖收好,放在了袖子裡,又將那玄天寶印收拾起來。
這才起身吹燈,出了書房。
餘下時間,蘇陌又耽擱了兩日。
也不押鏢送鏢了,就是陪著楊小雲,魏紫衣還有小司徒閒談說話。
再逗弄逗弄自己的女兒。
如今這孩子大名尚未給取,只有一個乳名叫『寶寶』。
其實這都不算是什麼乳名。
可問題是,起名字這事,蘇陌並非行家裡手。
雖然其他的事情,他都可以拍板,但是在起名字這事上,交給蘇陌多少有點草率。
為什麼白虎到現在還叫白虎?
不正是因為,蘇陌這豈能的能力,讓白虎倍感屈辱嗎?
可若說想要集思廣益。
你說一個,我說一個,感覺哪一個都不靠譜。
好在孩子還小,暫時之間倒也不急著要大名。
有個寶寶的乳名在,倒也可以叫得。
除了陪媳婦,遛孩子之外,蘇陌又給老馬留下了兩封信。
讓他在自己出發之後再看。
其後瑣事也有一些,他大概其的都做了相應的處理和安排。
蘇陌的臉色也在這兩天的時間裡,逐漸恢復了正常。
看上去跟先前並無二致。
至此,所有的事情全都解決完了。
這一日清晨,蘇陌和借劍人還有曲紅妝就要啟程。
此行的幌子,也是出門送鏢。
因此,除了楊小雲,魏紫衣和小司徒,以及老馬等人之外,其他人並不清楚蘇陌要去何處,要做什麼事情。
尤其是楊易之,徹徹底底被蒙在了鼓裡。
甚至未曾出門相送。
畢竟犯不上
就東荒這地方,蘇陌這不是橫著走嗎?
押一趟鏢,沒幾天就回來了,根本就用不著鄭重其事的送別。
倒是福伯顫顫巍巍,每一次蘇陌出門,都得送出好遠。
此時站在一邊,囑咐蘇陌出門要注意安全,能不惹事儘量不惹事
絮絮叨叨,沒完沒了。
蘇陌雖然不覺得厭煩,心頭卻隱隱有些揪起。
福伯的狀態每況日下。
當時他從海外回來的時候,就看出來福伯的情況不佳。
而就在他回來這一段時日裡,他的身體就越來越虛弱了。
如今頭腦似乎都開始有些不清醒。
小司徒說,福伯操勞一生,如今也是到壽了。
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