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力也好啊,閒著沒事跑到人家屋頂亂跑什麼?
蘇陌搖了搖頭,還是不想理會,正要閉眼繼續打坐。
就聽到噔噔噔
這一次的這位有點過分了。
輕功方面著實是差了點意思,屋頂都讓對方踩的噼里啪啦直響。
正可謂是可忍孰不可忍!
蘇陌眉頭微微蹙起,隨手一拂,窗戶就已經打開,再一閃身的功夫,就已經到了屋頂上。
他倒是想看看,這半夜的這幫人不睡覺是打算去幹什麼?
結果人剛到屋頂,就見到一人匆匆而至,到了他的面前。
看他出來,頓時一樂:「你也忍不住了?」
來人不是旁人,正是魏紫衣。
她跟蘇陌一樣,本是在房間裡好好休息,結果頭頂上噼里啪啦的接連幾次聲響傳來。
這好端端的一個屋頂,都被這幫人給當成城門來踩。
這誰能扛得住?
索性就打算出來看看這幫人要去幹什麼。
結果出來沒走兩步,就看到了蘇陌。
兩個人合作一處,也未曾多做交談,就飛身而起。
吊著那幫人的蹤影跟了上去。
結果發現這幫人的目的地,距離他們所住的客棧並不遠,只隔了三條街。
蘇陌和魏紫衣對視一眼,沒有靠近,只是遠遠的站在一處建築之上冷眼旁觀。
他們並不打算招惹是非,充其量也就是看看熱鬧。
魏紫衣則拽了拽蘇陌的袖子,指了一個方向。
蘇陌看去,那正是掛在建築之上的幌子,上面寫著四個大字:朋來客棧!
「這幫人果然是來找萬藏心麻煩的。」
蘇陌並沒有絲毫意外。
柳隨風來天衢城,這一路走的頗為艱難。
萬藏心又豈能在這天衢城內安枕無憂?
這一番已經被挑起的風雨,在那天衢論劍開始之前,無論是誰也不能平息下來。
縱然是天衢論劍之後,也未必就會平靜。
而此時此刻,已經有人到了那小院的屋頂上,偷偷摸摸的從懷中取出了一卷線。
扯出了一個線頭之後,一點點順著瓦片縫隙往下送。
這人倒是極有耐心,不僅僅有耐心,手也穩,約莫著一盞茶的功夫過去之後,他方才停住了手。
然後一手不動,另外一隻手從懷中摸出了一個小瓷瓶和一根麥稈。
將麥稈送入口中,拿著瓷瓶的那隻手,兩根手指頭一挑,就已經將封口夾在了兩指之間。
麥稈送入瓷瓶里,稍微一頓,便已經吸入了大半個麥稈的容量。
取出之後,麥稈又點在那絲線上,一點點的往外送。
瓷瓶之中的毒液,便沿著那條線往下走。
這是一種江湖上慣用的下毒之法。
絲線的另外一頭往往會接近茶杯,或者是茶壺口。
倘若其人武功高強,或者是輕功高明至極,在目標未曾察覺的情況下,這毒也就神不知鬼不覺的下到茶杯里了。
一口喝下,結果也就不言而喻。
現如今這下毒之人便是如此,想要偷偷摸摸給房間裡的人下毒。
而周圍潛藏之人則在等候,看看這人到底能不能得手
可就在此時,一直眉目平靜,幾近於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顧杆中毒的這位,不知道怎麼的,忽然兩眼一翻,臉上霎時浮現出一股黑氣。
未等做聲,便已經是一個翻身,從屋頂上跌落下來。
人在半空中往下掉的這個過程里,四肢就已經全部僵硬,顯然已經死了。
魏紫衣和蘇陌兩個人遠遠看著,見到這一幕,魏紫衣有些詫異:
「這是怎麼了?」
她的武功雖然不錯,目力也算非凡,可是卻看不清楚這其中的細節。
蘇陌則笑了笑:
「他沒想到,這個時間萬藏心竟然還沒睡。不僅僅沒睡,這人順著絲線下毒,被那萬藏心以內力驅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