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的連連跺腳:「你們你們你們到底是誰的人啊?是我人字門還是他地字門的人?這麼聽他的話,你們都去地字門好了。」
然而他這話,那些黑衣人已經聽不到了。
只有地門主的聲音傳來:「你也就敢趁著他們跑遠了再說了,否則的話,我地字門又要人滿為患了。」
「你你你說點人話成不成?」
人字門門主氣的眼珠子都快要飛起來了。
「少廢話」
地字門門主卻是撲通一聲坐在了地上,從懷中取出了一個盒子扔給了他:「這個東西,你先保管。」
人字門門主趕緊接過來,打開一看,正是一把造型古怪的錐子。
這東西錐柄以金玉打造,金身嵌玉,華麗非凡。
而錐身則蜿蜒如蛇,其上有齒,看上去頗為猙獰,尖端鋒利至極,卻不知道是什麼材料打造的。
人字門門主仔細看了兩眼之後,這才收好,卻忽然一愣:「不對啊,你這人剛愎自用,怎麼會把這東西交給我?你說你跟蘇陌懟了一拳全身而退,真的?」
「真的才怪!」
地字門門主說到這裡的時候,怦然一口鮮血噴了出來,整個蒙面巾已經被打濕一片。
人字門門主這才注意到,何至於現在被打濕了,實則這蒙面巾都已經貼在了臉上了。
先前吐的血,都快幹了。
好在蒙面巾是黑色的,這影影綽綽的樹林之間,光線也不太好,旁人這才沒有察覺到。
人字門門主當即來到了他的身邊,拿手探脈,再看地字門門主的眼神,就已經多少帶著憐憫了:
「你,你你五臟六腑,幾乎全都廢了啊。你這硬是憑藉一口真氣吊命,都快死了還在搶我的人啊!」
「有你這廢話的功夫,幫我渡一口氣!」
地字門的門主險些氣死,這都什麼功夫了,還在這裡廢話?
人字門門主一邊伸出手掌落到了地字門門主的後背,一邊還在嘟囔:「本座明明說了,那蘇陌不是好相與的。他在這件事情里,本就是一場意外。閒著沒事,別跟他硬碰。他辦完了自己的事情,說不定轉身就走了。和咱們全無關係
「本座苦口婆心,都快絮叨成老媽子了,你硬是不聽。你說說你,小時候不聽你娘的話,現在長大了還不聽老子的話,你到底想怎麼樣?」
就聽到地字門門主哇的一聲,又噴出了一口鮮血。
人字門門主大吃一驚:「不應該啊,本座以內力護持你心脈,你怎麼會傷勢加重呢?」
「傷勢傷勢沒重,這純純是被你氣的!」
地字門門主臉色鐵青:「不過,這蘇陌,確實可怕這一拳,我已經盡出全力,不敢存絲毫小覷之心。卻沒想到,仍舊是一觸即潰。拳勁入體,直襲五臟六腑,這拳勁之狠烈,也是驚人。而出了此等手段,他卻仍舊行有餘力你說的對,此人,絕不可輕易與之為敵!」
「行了行了,你閉嘴吧你,這還用你說?天天的就你話多。」
人字門門主說道:「我給你渡一口氣,你這傷勢我是救不了,先把你帶回去,讓醫堂的人看看吧。能救就趕緊救了,救不了的話,你該吃吃該喝喝,我再去給你尋一塊風水寶地。」
說話之間,這一口真氣已經渡入對方體內,然後站起身來,抓著地字門門主的兩條胳膊,就跟甩麻袋一樣的甩在了自己的身後,扛著就走。
可憐地字門門主,被如此非人待遇,卻是敢怒不敢言。
只能老老實實的被這人扛著走,片刻之間就沒了蹤跡。
天刀門內,結結實實的亂了好一陣子。
有人偽裝成天刀門弟子,在天刀門內到處放火。
用的還是天刀門的武功。
天刀門掌門南宮羽,被不知道根底的黑衣人給打傷了,若不是恰巧蘇陌正在天刀門做客,將其救下,怕是這天刀門就得換一個門主。
此時此刻,眾人卻是在掌門住處的院落之前。
天刀門經此一變,一時之間卻是無心安頓蘇陌等人,這會功夫,門內長老一類的高手,全都在房間之內,急急忙忙的搶救南宮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