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知道了嗎?誰殺的了他?」
「你聽我慢慢跟你說……」
江然便從今天早上拜訪道一宗。
路上遇到了武威候和宇文昴,然後去了道一宗之後,這一路經歷的事情,如此這般的說了一遍。
長公主聽的一時沉迷。
雖然道缺的手法不算高明,但卻很管用。
就好像江然後來告訴道缺的法子也不是很高明……可高明的法子未必管用,這種爛大街的手段,反叫對手容易中套。
然而事到如今,長公主也沒聽明白,江然要表達的到底是什麼:
「道淵既然都已經被你拿下了,還留下了應付其他血蟬臥底的計劃,一切都很順利啊。」
「長公主聽我繼續往下說……」
江然又將他帶著道缺真人回到了自己在京城的一處據點。
這話說完之後,長公主就很是詫異:
「你在京城之中,竟然還有其他去處?」
「如何?」
「金屋藏嬌否?」
「尚未。」
「以後呢?」
「說不定。」
「哼……」
「哼你個頭。」
江然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輕聲說道:
「變故卻也是從這個時候開始的,當我給道淵搜身的時候,發現了一件東西……此物名曰【暗香來】。
「乃是一種追蹤的絕佳手段。
「然後我等來了血蟬高手……」
長公主更加高興:
「那不是更好?你正可以將他們一網打盡啊……」
「我最初的時候,也是這麼想的。」
江然笑道:
「但是血蟬的人對我卻很客氣。
「他們跟我說了一些事情……所以,我猜想回來問問長公主。」
「……什麼事?」
長公主看著江然。
就見江然目光定定地看著自己,輕聲開口:
「你有沒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
長公主一時沉默。
江然輕笑一聲:
「無妨,你若是當真有事情瞞著我的話,現在告訴我,我保證既往不咎。
「可若是你這一次還不跟我說實話,到時候讓我調查出來了,那從此之後,你我大路朝天,各走半邊。
「就當誰也不認識誰!
「如何?」
長公主更加沉默。
半晌乾笑一聲:
「你莫要被旁人離間你我之間的關係……」
「哦?」
江然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你我之間是什麼樣的關係?」
「……本宮穿成這樣跟你相對而坐,你說會是什麼樣的關係?」
她抬頭間,也是萬種風情。
江然卻只是笑而不語。
長公主的笑容也收斂了起來,她端起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再一次陷入了沉默之中。
「你可以慢慢想。」
江然喝完了自己杯子裡的茶:
「等你想好了,自己來找我說……」
說著,起身要走。
「且慢!」
長公主眼看他要離去,終於忍不住開口喊了一聲。
繼而微微苦笑:
「少尊何必這般絕情?」
江然的腳步微微一頓,房間裡一下子落針可聞。
長公主抬起眼眸,看向江然。
就見江然緩緩回頭,臉上帶著一絲若有似無得笑意:
「少尊……」
「本宮從最初的時候開始,就知道,你是魔教少尊!
「昔年魔尊江天野之子!」
長公主深吸了口氣說道:
「你問本宮,瞞著你的事情是什麼……
「只有這一件!
「除此之外,本宮對你,毫無保留。」
江然笑了笑:
「這一件還不夠?」
這麼說著,他也重新坐下。
然後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長公主的膽子可真大……
「竟然真的敢告訴我。」
「不,本宮的膽子一點都不大。」
長公主看著江然:
「不然的話,從開始的時候,就該跟你開誠布公。
「可是,本宮不敢!
「你雖然是捉刀人,但你是魔教少尊。
「一聲令下,天下都可能為之傾覆。
「面對你這樣的人,本宮不可能從一開始的時候,就跟你開誠布公。
「只能是如履薄冰,小心查探。
「一點一點的去了解你……如此,方才有可能,讓你我之間,產生幾分情分。」
「情分?」
江然眉頭微微一挑。
「……交情的情!!」
長公主咬著牙點出了重點,然後沉默了一下說道:
「只是現如今,似乎給出去的有點多,也跟最初的設想不太一樣。」
「那敢問長公主一句……最初的時候,你想要跟江某產生幾分情分的目的是什麼?」
江然笑著說道:
「是打算利用江某這一聲令下,天下都可能為之傾覆的能耐嗎?」
「是!」
長公主點了點頭:
「當今天下亂局叢生,我皇兄雖然勵精圖治,可終究是守成有餘開拓不足。
「本宮既然知道你的身份,又如何能夠不藉此做些什麼?
「更何況你還是朝廷在冊的捉刀人。
「本宮一手促成執劍司,由此和你結緣,便是理所當然。
「而你……身為捉刀人,同樣也是盡職盡責。
「掌中兇犯數不勝數……其實,那會本宮就在想,如果魔教之中,全都是你這樣的人,這天下,或許就不是現如今的模樣了吧。」
江然輕輕轉動茶杯,盯著裡面的茶葉,好像是在發呆。
長公主則忍不住說道:
「你不會因為這一點,就真的打算跟本宮從此陌路吧?
「雖然本宮確實是隱瞞了這件事情……但你不也同樣隱瞞了自己的身份嗎?
「本宮也完全可以理解你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