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爺。
單智咧嘴一笑:
「人就在跟前,見見又有何妨?
「江然……你何必拒人於千里之外?」
「哈哈哈哈。」
江然仰天一笑:
「這便是在下為何不願意入朝為官,不願意入伍從軍。
「這世上總有些人,喜歡讓別人活在自己的意志之下。
「在下不願,因此更喜江湖灑脫。
「太子殿下若是打算以權勢壓人,只怕是找錯了人了。」
單智眸光一起,眸光落在江然的臉上,輕輕搖了搖頭:
「江湖灑脫,卻也絕非無法之地。
「孤說過,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
「你以為縱游於江湖,就可以得逍遙?且不聞,這天下何處不是皇權!?」
「探掌之地,皇權救得了你的性命嗎?」
江然微微搖頭:
「我勸太子莫要嘗試,否則的話,說不得金蟬下一任皇帝,便是單聰了。」
「放肆!!!」
此言一出,宇文亭再次勃然大怒:
「一介江湖莽夫,竟然敢……」
話音至此,就聽得啪的一聲脆響。
宇文亭忽然口噴鮮血,打著旋的飛了出去,可不等落地,便已經被江然一把抓住了脖領子,拉到了自己的跟前:
「我看在長公主的份上,不願讓她難做,這才對宇文公子處處忍讓。
「可如今看來,宇文公子慣於蹬鼻子上臉。
「即如此……我卻得問問宇文公子。
「現如今,到底是誰在放肆?」
宇文亭捂著自己的臉,眼神里全都是不敢置信:
「反了……反了,你竟然……你竟然敢打我!?」
「你若再說一個字,我就取了你的人頭,你信是不信?」
江然眸光沒有絲毫波動的看著宇文亭。
宇文亭有心說一句不信。
但只看著江然的表情,便不由自主的信了。
這個人是真正的目無法紀。
不管你是什麼人的兒子,亦或者是如何手握大權。
他說殺你,就會殺你。
不信邪的人,如今都已經在地府等候。
因此,他咬牙切齒,切齒咬牙了好一會,那一句『不信』到底沒敢說出口。
眼神更是落下,不敢抬眸和江然相對。
江然見此方才一鬆手,將其扔在了地上。
抬頭看向太子單智:
「太子殿下可清楚江某是什麼樣的人了嗎?」
單智把玩著手中酒杯,輕笑一聲:
「清楚。」
「很好,希望江某於京城的這段時間裡,你我可以相安無事。」
說完之後,江然轉身就走。
可一步踏出,就聽得嗖嗖嗖四道身影擋在了他的面前。
江然回頭去看單智:
「看來太子殿下還不清楚……」
單智輕聲說道:
「孤有不得不這麼做的道理。
「還請驚神刀出手一戰。」
「我這人平生最不喜歡的就是受人逼迫。」
江然的眸光低垂,抬頭看了一眼跟前這四個人,輕聲說道:
「四位雖然未曾動手,但是在江某看來,你們皆是絕頂高手。」
四個人對視一眼,就聽一人低沉笑道:
「江大俠這是打算恭維我等一番,好叫咱們手下留情?」
「非也。」
江然說道:
「在下這一身武功得來不易。
「料想諸位能夠苦修至此,更是付出了世人難以想像的艱難艱辛。
「學得文武藝賣與帝王家,倒也不算什麼錯處。
「在下也是吃捉刀人這一行飯的。
「因此,對各位並無惡意。
「只希望,諸位可以為自己的身家性命仔細考慮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