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後花前語和吳道憂也跟著倒戈,讓他以為大局徹底定了下來。
結果……現在這什麼情況?
好端端的大盟主,怎麼轉眼之間就變了模樣?
曾有望和徐君桑這兩個盟主,又怎麼忽然變成了東城魔教永夜谷的魔徒了?
這等情景之下,他們走……那自己怎麼辦?
留下的話,今日臨陣倒戈,魏如寒和魏紫衣能夠饒得了自己?
吳道憂和花前語雖然也是臨陣倒戈,不過現如今看來,他們根本就是在演戲。
唯有自己是真的!
此後不吃掛落,誰信啊?
可要是跟著這三個人走……
這三位魔教妖人,是否願意帶上自己且不說。
中府城的基業又該如何?
難道就此一條道走到黑,棄明投暗,轉入這永夜谷成為妖人嗎?
心中一時之間好大為難,著實是難以下定決心。
卻見到那任雄飛於百忙之中,回頭看了他一眼,忽然哈哈大笑:
「遲盟主你還在等什麼?魏如寒布下天羅地網,就等著捉你這瓮中之鱉,這會不走,等死不成?」
本來心中就在不斷搖擺的遲路,一聽這話,頓時定了定神:
「走!
」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這幫人人心難以捉摸,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自己在這其中,腦袋瓜子都快要繞迷糊了。
著實是可恨可惱至極。
今日淪落到此等境地,不恨其他,就恨魏如寒這老賊從未將自己當過自己人。
否則的話,要演大家一起演。
結果你們把我給演的一愣一愣的,完事以後拍拍屁股說自己是名門正派,唯獨他遲路里外不是人。
今日入這魔道,不是自己願意,實在是時局所逼,被這魏如寒給逼的。
這要不怪魏如寒,還能怪誰?
心念一起,下手越發狠辣。
落鳳盟弟子但凡阻攔,全都被他打飛了出去。
這四個人做一道,所過之處,無一合之敵。
轉眼之間就從這大廳之中殺了出去。
魏紫衣眼見如此,心中更見焦急。
今日無論是誰走脫了,卻也絕不能叫那任雄飛離去。
可此時此刻,自己若在,三人跟這魏奇雄相爭,尚且能夠斗上一斗。
自己若是不在的話,娘親和吳盟主怕是難為。
一時之間,只能心中發出一聲長嘆,強忍著想要去留人的衝動,運轉內功到極致,跟這魏奇雄打在一起。
而魏奇雄眼看任雄飛幾個人,竟然不管自己,而是轉身就走。
心中也是大怒。
可此時此刻,他同樣騎虎難下。
收式去追,擔心眼前對手趁機下辣手殺人。
不去追……又心存不甘。
霎時間怒形於色:
「全都是一丘之貉,一丘之貉!
!
「殺殺殺!
「你們全都該死!
」
雙手招式分光化影,陰陽二氣如磨,兩掌一拍,魏紫衣遞過來的一把長劍,內力催發之下,摘星劍頓時咔嚓一聲響。
眼看著內力一推,便要到了魏紫衣的胸腹之間。
一節斷劍,已經殺到了魏奇雄的後心。
卻沒想到這一劍,竟然在魏奇雄跟前三寸之地,再也難以寸進。
吳道憂腳步一動,催運內力,繼續向前廝殺。
只聽得,噹噹當!
接連聲響之下,卻是他掌中半截斷劍,已經寸寸崩飛。
每崩飛一部分,劍刃便往前一瞬間,可惜最終抵達魏奇雄跟前的時候,卻只剩下了一個劍柄。
魏奇雄一回頭:
「叛徒,該死!
」
隨手一抬,掌心之中凝聚二氣運轉,吳道憂臉色一變,只覺得周身之間在這二氣牽引之下,已經開始不由自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