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戰火,燃的太慘烈。
歸途,太多老輩悵然,深吸了一口氣,奔向了遠方,王朝不在,心境是惆悵的,可讓人欣喜的是,天界竟有大帝,若想延續王朝,多半會選出新的主宰,替帝來維持秩序。
一場大戰落幕。
上界一片廢墟,下界滿目瘡痍,各自都在重建山門,各個都在修葺道府,有帝坐鎮,日後無盡歲月,都不可能再有這般大的戰爭,天界真正意義上,迎來了休養生息,兩界都有默契,都默契的遵守中某種秩序。
太上仙域,夜已降臨。
還是那片竹林,還是那片仙池,葉辰盤膝其中,如老層禪坐,他臉色已恢復紅潤,氣息也勻稱不少,一場對帝尊的推演,把他這第九世整的頗悽慘,到哪都遭反噬,仙池的池水徜徉,蘊含澎湃神力,灌入他體內,暖洋洋的,助他撫滅潛在的殺機。
映著一縷月光,他眉宇微皺。
冥冥中,他似能望見一副畫面,乃一場驚世混戰,一道道氣血滔天的人影,如一輪輪驕陽,皆閃著魔性的光,那是一尊尊聖體,第一種的荒古聖體,外加那一尊尊可怕的天魔,聖體是大成聖體,天魔皆屬帝級。
畫面中的天,是血色而昏暗的,上空異象毀滅,下方屍山血海,整個乾坤,都望不見一絲光明,比無間地獄更可怕,載滿了厲鬼哀嚎。
恍惚間,能望見古天庭的戰旗。
大戰是慘烈的,無數第一聖體、無數的天魔,皆如一尊尊殺神,暴虐而嗜血,無情的屠戮著生靈,殺到乾坤盡毀,滅到天崩地塌,無數人沖入太上天,無數人炸成血霧,每一朵血花,都是一個至尊,是真真的帝道攻伐,至尊的血、聖體的血,染滿了那天地,連世間法則都血淋淋的。
畫面中的混戰,不知何時停歇,還是漫天至尊,一尊尊天魔帝、一尊尊第一大成聖體,俯瞰著世間。
去看古天庭,除了那一道倩影,再無一尊帝,或者說,古天庭的帝除她之外,已戰的全軍覆沒了。
葉辰心神巨顫,臉色又蒼白了,怔怔望著那道倩影,與她的楚萱和楚靈,生的一模一樣容顏,不用說便是古天庭女帝了,比起那漫天的第一聖體與天魔帝,她之背影,顯得無比孤寂,長發是凌亂的,神色悽美。
這一瞬,光明乍現。
葉辰終是開了眸,不覺眼角上,還掛著一絲淚痕,不知是心疼天庭女帝,還是心疼那張容顏,古天庭的帝級強者,全軍覆沒,那一場帝道的攻伐,只她一人孤軍奮戰,她該是戰的無比艱難,那等心境他自是懂,便如前世天魔入侵,他孤獨的衝鋒。
「怎會望見那場驚世混戰。」
葉辰抹了眼角淚痕,喃喃自語,心靈是戰慄的,一股股濃濃的悲,襲滿心田,為古天庭而哀嘆。
沉思良久,他才略得端倪。
必是因聖體的緣故,與第一種聖體,有著某種淵源,搞不好,聖體間的某種記憶,是代代相傳的。
既是第一種聖體,參與了那場大戰,必有某種記憶殘存,這才無意間看見,見證了那場帝道攻伐。
「你這一覺,睡的足夠久。」
仙池外,姜太公儼然而立,捋著白鬍鬚,頗有長輩風範,但也僅是有而已,若葉辰錘他,還得跑。
「足夠久」葉辰挑眉,走出了仙池,「有多久。」
「不多,三月。」
「是夠久了。」葉辰揉眉,私下又把道祖,罵了個通透,猶記得那一日,本以為道祖傳他秘術,誰曾想是推演他記憶,整了個大反噬。
「師祖所贈。」姜太公拂了手,一枚玉簡,懸在了半空中,閃著奧妙之光,「其內封印之秘法,該是你想要的,能否悟透,看你造化。」
葉辰抬手接下,罵中多了樂呵,就說嘛道祖會傳他秘術,這頓可怕的反噬,不是白挨的,也值了。
姜太公未再言語,轉身走了。
葉辰瞅了一劍,施了帝道剝離,賊稀罕太公的打神鞭,欲剝離出來耍兩天,能帶回諸天自是最好。
尷尬的是,那打神鞭一聲嗡動,非但未被剝離出來,反將他震得很不輕,嘴角都流溢鮮血了。
太公回眸,瞥了一眼,見葉辰擱那埋頭擦血,頓覺舒爽,還想剝離我的打神鞭,你道行還差點兒。
第兩千七百六十四章 各回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