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奔出,身形如鷹隼般鋪展而開,霎時間翻過了牆頭,眨眼間消失無蹤!
張秀眼望老道轉身離去,又見藥壺被打碎,藥液化為烏有,更加怒火中燒,連連喝罵了幾句。
道人身形越過土路,腳尖在一棵枯樹樹尖上輕輕一點,身形再度飛起,幾個起落就蹤跡全無。
他這樣運使肉身之力,令自身飛騰而起,猶如鳥雀般的輕功,卻是連王安都不曾有!
道人離了張秀家中,又別處落地。
其實並未走遠。
其心中怒火難消,走在綠柳鎮上,又想及過往種種,更是悲怒交加,自覺武道前程黯淡無光,忽又折轉回先前那條土路,站在了王安所居的姜嬸子家門外!
張秀對這神化府如此推崇,他便將這神化府所謂行走手腳折斷,且看看張秀一腔熱情又該撲到哪裡去?!
邋遢道人惡向膽邊生。
這時,一陣冷風呼呼吹過他的腦門。
受冷風一激,道人心中情緒驟地消減許多,忽然又懺悔起自己心中所想,先前所為:自己這又是做什麼?
張秀選擇走哪一條路,都與自己無關。
縱然自己覺得他頗有武道天賦,然他志不在此,何必去勉強?他與自己又無師徒之名,自己有何資格約束人家?
而今竟還生出了要將不涉此事的無辜之人重傷的想法?!
實在不該!
實在不該!
邋遢道人下意識地雙掌在胸前一合,如僧人雙手合十,嘴唇蠕動半晌,重重地『哎』了一聲,即便滿心不甘,也盡將情緒壓下,轉身離開了此地。
他卻不知,自己的作為已盡落入王安拳意精神之中。
王安坐在土炕上,目視前方,看似在盯著門口看,其實正以拳意精神觀照著院外的邋遢道人。
在他的拳意精神之中,這道人自身未呈現任何與天地交感的跡象,仿佛只是一個普通人。
其立於院外門口,便似一塊沒有生機的石頭。
——這卻一點也不正常!
普通人縱然呆立不動,亦會自身氣息隱約滲出體外,在天地間留下一些細微的痕跡,而此人卻是一點痕跡、一絲氣機都不曾泄露,穩固如磐石!
這道人是哪個宗派出來的高人?
王安驟地回憶起其翻出張秀家院牆外,身如鷹隼掠空的那一幕,沒來由地心生悸動。
——還是說,其與自己一樣?!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