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不已,面對院長的打趣,他也不是太在意,事實如此,他不是陳朝,什麼都可以不管不顧。
不過說起來,即便是陳朝,看著行事孟浪,只怕也是心細如髮之人,要不然也不會做了這麼多事情,看似在那麼滿是險境的地方行走,還能安然無恙。
「不過你既然有這份心,老夫就覺得你比無恙那牛鼻子強了,那傢伙修道天賦或許不弱於你,只是這一生行事,都太過自我自私,老夫很不喜歡,只是偏偏又打不過,真他娘的氣人。」
院長自顧自說道:「不過有一點老夫倒是比他強,這老東西現在已經死了,可老夫還活著。」
雲間月一笑置之。
雖說他對無恙真人很是敬重,但也不是到了這般瘋魔田地,旁人說一兩句都不可以的地步。
院長不想再多說什麼,最後只是囑咐道:「雲間月,今日之事,魏序之行蹤,便不要告知旁人了,老夫知道你和老夫姑且可以算是敵人,但你雲間月既然不是尋常的道人,那麼老夫開這個口,應該不會被拒絕吧?」
雲間月微笑道:「院長大人這一頂高帽子給晚輩戴上,晚輩還能說些什麼?」
院長不說話,只是要朝著風雪深處而去,雲間月站在原地,忽然開口道:「晚輩可否和院長大人同行一道?」
「和老夫同行作甚,老夫一個窮酸讀書人,一輩子沒點好話說給你聽,你一個這般朝氣蓬勃的年輕人,要同行,也該去和別的年輕人同行,守著老夫,沒什麼意思。」
院長的聲音在風雪裡傳來,他的身影卻是已經幾乎不見。
雲間月琢磨著院長的言語,所謂的年輕人,大概說的就是那個傢伙?
雲間月笑了笑,想要和他同行,哪裡是這麼容易的事情。
漠北的戰報,依著慣例依舊是一天一次,快馬送到北境將軍府。
今日將軍府那邊,聚集了不少戰功赫赫的將軍,原本這雙方的一場試探之戰,對於這些早就已經在沙場上殺出赫赫名聲的將軍們來說,不過尋常。
即便是高懸前些日子處處受制,幾乎每次都被妖族搶先一步,他們這些做將軍的都沒想著去將軍府那邊插嘴,只是如今,所有人都有不得不來的理由。
此刻偌大的將軍府里,除去穩如泰山安坐在主位的大將軍寧平之外,其餘將軍,哪裡還坐得住,紛紛起身,在將軍府大堂走來走去。
尤其是騎軍主將李長嶺,這位被稱為北境軍中悍勇無雙的絕世猛將,此刻高大的身軀就不停轉悠,而後身上的甲冑之聲,相撞之聲,不絕於耳。
大將軍寧平安靜看著眾人,伸手端過一杯茶,喝了一口冷茶,有些無奈道:「李長嶺,你他娘的這麼著急做什麼?」
李長嶺聽著大將軍寧平開口,腳下卻還是腳步不停,仍舊是皺眉道:「大將軍,你還真能穩坐泰山?」
寧平看了一眼李長嶺,嘖嘖道:「為什麼不能?」
李長嶺咬牙道:「這可不是什麼常見的事情,大將軍以前見過不成?」
寧平搖頭道:「沒有。」
「那大將軍半點不激動?」
李長嶺魁梧身軀忽然停下,盯著寧平,有些懊惱道:「末將怎麼當初就看走
眼了啊!」
寧平似笑非笑,「那本將軍哪裡知道?你非要這般,本將軍攔都攔不住。」
聽著這話,大堂里忽然便爆發出了一陣鬨笑聲,李長嶺這傢伙,平日裡一向沉穩,能看到他跳腳的時候,是真不常見。
所以哪能不笑。
一位平日裡和李長嶺交情不淺的將軍哈哈大笑道:「李長嶺,老子一想到你小子就要輸了,去做那檔子事情,真是就覺得渾身暢快,這就好像是喝了幾十罈子酒,大醉了一場這般!」
李長嶺毫不客氣地回懟道:「你他娘的那酒量有多少,老子還能不知道?幾十罈子,你能喝得下?最多三罈子,你這傢伙就得在桌子下面去趴著。」
那位平日裡最討厭被人揭短的將軍,這會兒聽著李長嶺這麼說,反倒是不以為意,而是笑眯眯地看著眼前的李長嶺,平日裡說到這個,他恨不得要和李長嶺真刀真槍地廝殺一場,但此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