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都不會收的。」
「道長這話說的好玄,我有些聽不懂,不過既然道長還活著,就早些回去尋那位年輕道長就是,想來他看到道長還活著,也會很高興的。」
茶棚老闆點點頭,總覺得今天的事情很玄,但是想著這些道長也不是尋常的道士,那不管發生些什麼,其實也都還說得過去。
「有些問題想問問你。」
中年道人看了看那茶棚老闆,雖說是詢問,但卻伸出手指在桌上的茶杯上抹過,一滴茶水懸停在他的食指上,不等茶棚老闆如何震驚,那滴茶水就落到了他的眉心。
茶棚老闆一怔,整個人變得有些木然。
中年道人就這麼看著他,許多想要知道的消息便都知道了。
梁帝和妖帝大戰,下落不明,多半是已經死去,痴心觀的掌律真人在前任觀主死後成為了新的觀主,但隨即便被觀內的年輕天才雲間月所殺,如今雲間月便是新的痴心觀觀主。
看到這裡,中年道人笑了笑,寅歷的謀劃他在島上的時候也推演了不少,自然知曉他會怎麼做,他甚至明白,即便觀中有不少人會懷疑這件事,但同樣不會提出什麼異議。
那幫老傢伙,只要能夠安靜的修道,就會什麼都不管不顧。
而至於到了最後,觀里若是還有那麼一個人會做些什麼事情的話,就一定是阿月了。
可阿月當初不過是忘憂,只怕很難做成這件事。
到底是做成了。
中年道人雖說知曉裡面肯定有什麼事情在,但還是覺得欣慰,和觀中上下的所有人想的一樣,他是真心實意將雲間月當作自己的弟子看待的。
看到他出息,自己自然高興。
看完了這些,中年道人又看了看別的,這次他要看的是陳朝。
在梁帝離開之後,大梁應當會收斂蟄伏,甚至是比之前要低調許多,畢竟沒了這位絕世武夫在,他們便也沒有那些底氣了。
但他沒想到,在眼前茶棚老闆的所知里,陳朝居然在閉關之後,踏入忘憂的第一件事便是毫無顧忌的殺了痴心觀的修士。
再之後,他滅了琉璃觀。
中年道人知道,琉璃觀是寅歷早年間扶持的勢力,那位琉璃觀觀主,已經踏足忘憂盡頭。
雖說走得是邪門歪道,但也不是一般的忘憂修士可以招惹的。
可還是死了。
死在了那個年輕人的手上。
再之後,那位年輕武夫成為了大梁朝權柄最大的鎮守使,閉關之後,竟然走到了忘憂盡頭。
看到這裡,中年道人挑了挑眉。
阿月走到忘憂盡頭,他很高興,但當時也就同時生出了擔憂,知道了那個年輕武夫也不簡單,恐怕也會在極短的時間裡走到忘憂盡頭。
「不愧是陳澈的侄子,了不起。」
中年道人誇讚一聲,隨即看到了陳朝滅了三溪府的事情。
方外諸多宗門,如今已經有不少被那年輕武夫懾服?
「就連陳澈都沒有做到的事情,你也想做到嗎?」
中年道人微微眯眼,眼裡有些殺意。
從古至今,都是修士凌駕於世俗皇權之上,陳澈這樣了不起的人物,也只是將皇權拔高了一些,說是不懼方外便已經是最好的事情,想要凌駕在修士之上,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可怎麼這個年輕武夫反倒是快要做成了這件事?
中年道人在痴心觀長大,做了那麼多年的觀主,早就將痴心觀當作自己的家,他是怎麼都沒辦法眼睜睜看著痴心觀自此屈居人下的。
「再給你一些時間,你或許真能做成什麼大事,但我不會給你這個機會了。」
中年道人看到這裡,伸出手將那滴茶水收回,然後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道長,我這是怎麼了?」
茶棚老闆緩慢回過神來,眼裡有些茫然,他好像睡了一覺,做了個夢,在夢裡好像把過去的事情都看了一遍。
「或許是有些勞累吧?」
中年道人笑了笑,喝了那杯茶,笑道:「茶錢和衣衫的錢,都先欠著?」
茶棚老闆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