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是佩服。」
同樣是出身高門大戶,但謝南渡好像是根本不在意這些事情,她要做的事情,便一定要去做。
這樣的事情,很難發生在他們身上。
謝南渡搖頭道:「事情哪裡有那麼難?」
魏序笑道:「沒來由想起一句話,師妹肯定聽過,猜猜?」
謝南渡看著他,「師兄只是在給自己找藉口。」
魏序聽著這話,沉默了許久,才緩緩開口道:「或許真的是。」
「除了老師,我還真沒有見過所謂的真人,不過如今師妹好像再算一個。」
魏序莫名有些感慨。
謝南渡不說話。
渡船短暫的停靠之後開始緩緩而行,沿江而下,有修士從船頭開始更換符籙,那些名為破水符的符籙,貼在渡船兩側,能讓渡船提速不少,即便江面無風,也走得極快,這是修士手段,只是符籙消耗頗多,每到一個渡口便要重新更換符籙,代價頗高。
因此這渡船沒要幾日便入了渭水。
算是要穿過渭州境內。
謝南渡看著江面,安靜了很久,輕聲道:「想下去看看。」
魏序微微思索,便有了結果,說道:「他來自渭州,但真的是這樣嗎?」
陳朝的身份,如今知道的也只有寥寥幾人而已,魏序雖然是魏氏嫡子,此刻也只是猜測,並沒有真正確認的答案。
「不重要。」
謝南渡看著魏序,十分認真說道:「他的身份是什麼不重要,身後站著什麼人也不重要,我知道,他是和我一樣的人。」
聽著這話,魏序想起了在那座小天地里,自己在湖畔和那少年的對話。
當時其實如果不是自己,那少年估摸著真要在那座小天地里殺了宋長溪。
那是一定要闖出彌天大禍的事情。
但感覺那少年當時是真的敢這麼做。
「野蠻生長的少年,真是很怪的感覺。」
魏序伸手,天地之間霧氣凝結,有些晶瑩水珠懸在掌心,透明圓潤,看著如同一顆顆珍珠,很是奇怪的景象。
謝南渡看著那些水珠,心念微起,那些水珠開始變化,魏序怪異地看了謝南渡一眼,也沒有阻止,只是看著水珠變成一柄柄袖珍水劍,就這樣懸停在自己掌心,而後劍氣溢出,鋒芒畢露。
即便是魏序這樣的大修士,也感受得到那水劍里蘊含著的鋒芒劍氣。
微微有些刺痛。
「師妹真是天生適合練劍的胚子。」
魏序看著謝南渡說道:「其實我很不願意和師妹成為對手。」
之前魏序說過,在書院便是師兄妹,但在書院外,卻有不同。
謝南渡只是問道:「不知道這次可以去選幾柄飛劍?」
魏序平靜說道:「我倒是替師妹有些遺憾,若是早幾年,或許可以去爭一爭那柄野草。」
天監十一年,劍氣山這百年一劍已經出爐,那柄劍名為野草,被一個年輕劍修帶走了,再想要一柄這樣的好劍,便得再等幾十年。
「劍是外物,終究還是要落在人上。」
渡船很快便來到了渭水下游,從某座小城穿過,那不是天青縣。
但謝南渡站在船頭看了很久。
那座尋常的小城叫什麼,她暫時不清楚,但有一種感覺,仿佛某個少年在這裡生活過很多年。
她沒有選擇下船去看看,而是就這麼站在船頭,等著渡船一直前行,最後來到渭水盡頭,下船。
再次換了一駕馬車,這兩位師兄妹走了許久,最後看到了一座山。
一座很像是一柄劍的山。
魏序看著那座劍氣森森的山,微笑道:「這便是劍氣山了。」
劍氣山是天下劍修心中的聖地。
這是很古怪的事情,因為這裡並不是一座劍宗,也沒有什麼劍修可以修行的無上妙法,只有一群一心只為了鑄劍而活著的匠人,或許他們不算是匠人,而是鑄劍師。
這裡有著世間最多的劍,最好的劍。
劍是一個劍修的根本,所以
第一百八十七章 取劍的少女、殺妖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