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說我的終身大事,你小子可得抓緊時間去弄,我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
陳朝嘆氣道:「前面那麼幾十年都過來了,也不知道為什麼,這會兒忽然變得急躁起來了。」
「你管老子?收了錢辦好你的事情就得了,哪裡來的這麼多廢話?」宋斂冷哼一聲,顯然不太滿意陳朝的反應。
陳朝擺擺手,很無奈的樣子。
「對了,大人,那座院子你怕是得領我去看看,有些事情,在書院做還是不太方便。」
陳朝之前在那院子裡打熬過一次筋骨,但怎麼都覺得不太自在,書院雖然安全,但那種感覺讓他不太自在。
宋斂從懷裡摸出鑰匙,丟給陳朝,說道:「既然要去看看,那我就領著你去看看,反正今日我休沐,也沒別的事情做。」
陳朝接過鑰匙,討好笑道:「那大人之後能不能幫我盯著,我昨夜御宴上受了些傷。」
宋斂冷笑一聲,「你他娘的現在算是有求於我了?那我是不是也要坐地起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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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這可沒道理,您是誰呀,堂堂的神都左衛指揮使,茅房拉屎臉朝外的漢子,下官在您手下當差,您愛護一二,不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況且下官要是因為這點傷勢耽誤了在萬柳會上的發揮,那丟的可是鎮守使一脈的臉,您也不想看到這樣的局面吧?」
陳朝滿臉討好,看著當真有幾分欠打的意思。
宋斂不喜道:「敢情你這狗日的就是什麼虧都不想吃是吧?」
「下官定然竭盡全力幫大人解決下……後半生的問題!」
陳朝嘿嘿一笑,眼神狡黠。
……
……
那座左衛衙門給陳朝準備的院子其實距離左衛衙門就只有兩條街的距離,是一座相當清幽的別院,雖說位置有些偏僻,但能在神都這個地段搞到這樣一座小院,已經是相當不容易了。
兩人來到長街盡頭,陳朝打開院門,院子裡種著兩棵不大的槐樹,地上並沒有多少落葉,之前宋斂說會幫他找人常常打掃,看起來並不是隨口一說。「怎麼樣,還行吧?」宋斂笑眯眯說道:「你這宅子比我的都差不了多少了,掛個虛職就能有這待遇,我要是早些年知道有這樣的好事,還刻苦修行做什麼?」
陳朝反駁道:「若大人當初不刻苦修行,成為這神都左衛的指揮使,那怎麼還有和下官相遇的機會?」
宋斂冷笑道:「你這小子精明也就精明了,倒也不是太討人厭,就是憑著這張嘴討巧吧?」
陳朝笑著從懷裡拿出一件物事,遞給宋斂,微笑道:「大人也要破境了吧?」
宋斂盯著陳朝遞過來的那東西,沒有立即去接,反倒是皺眉道:「你哪裡來的這些東西?」
「旁人送的,心想大人用得著,就送給大人了。」
陳朝將那東西遞過去,那是一顆血參,足足有巴掌大小,至少也是數十年的藥齡了,這顆血參價值連城,不是一些天金錢便說得清楚的東西,它本就是二皇子送出的禮物里,最為珍貴的一件,陳朝這個境界用它來打熬身軀,實在是有些浪費了。
之前他知曉這位指揮使正在準備破境的事情,出門的事情便想起這顆血參,本就是要當作謝禮送給宋斂的。
以答謝他天青縣的救命之恩。
陳朝這個人一向如此,有恩要報,有仇自然也要報。
宋斂拿過血參,眼神緩和了一些,但還是搖頭道:「此物太過珍貴,我雖說的確是在衝擊彼岸上境,但也不能收。」
宋斂作為神都左衛指揮使,境界自然高深,他早已經是彼岸中境的強者,距離上境不過是一步之遙,若是有這東西相助,他只怕把握又要多上幾分,成為彼岸上境的武夫之後,便好似到了山腳,可以去最後攀登那座叫做忘憂的大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