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忘記,無法想起。
如今這道題便是如此。
它太尋常了。
尋常到顧明很清楚地知曉,自己肯定是看到過它,也知道答案,但此刻卻不管如何都無法想起,他將腦海里的那些東西全部都翻了一遍,最後卻還是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時間一點點過去,顧明額頭上的汗珠越來越多,他的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
他拿著手中的筆,卻始終落不下去。
他無法回答上來這道題,就只能寄望於那個少女也答不上來他的題。
他出的那道題也極為冷門,只怕一般人很難知曉答案,但那少女的確不是一般人,所以他也有些心中沒底。
直到鐘聲緩緩響起。
顧明才放下了手中的筆,他沒有作答,因為實在是不知道答案。
有人將他的試卷收走,也帶走了謝南渡的試卷。
書翁很快便拿到了試卷,他抬眼看了看,便有些微微蹙眉,因為兩張試卷,有一張答了題,只有簡短的一句話,另外一張試卷則是什麼都沒有。
書翁看著那張試卷上的答案,漸漸眼神里有了些光芒,很快,他站起身來,笑道:「有了勝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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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這話,顧明苦笑搖頭,知曉這是自己敗了。
湖畔那邊已經有聲音響起。
書翁朝著那邊樓閣說道:「這一場文試榜首,書院謝南渡。」
他聲音很大,是對在場的所有人說的。
很多人都在等這場比試有沒有第八次或者是第九次打平,如今聽到這道聲音,頗有些失望,但卻還是對那邊的兩人很是佩服,整整七次打平,完全可以說是兩人都是當世很了不起的年輕人。
至少在知曉的那些東西里來說,是這樣。
翁泉一臉後怕地看向陳朝,感激道:「多謝副指揮使,要不是您,我只怕明夜便要跳湖了!」
陳朝揉了揉肩膀,有些不滿道:「怎麼花了這麼久。」
……
……
書翁對兩人說了些鼓勵的話,便沿著湖畔離去了,他今日心情不錯,想尋個地方去喝些酒。
主持這場文試的修士也離去,他們今日在這裡花費了太多時間,此刻真是有些倦了。
謝南渡就要離去。
顧明卻開口叫住了她。
「謝道友心思縝密,在下自愧不如。」
他很是認真的開口,言語裡也沒有任何譏諷之意。
謝南渡轉過頭來,看了這個年輕道士一眼,說道:「不過是取巧了,你今日回去將這些東西再看一些,下次再遇到你,沒有那麼容易取勝。」
兩人雖然分出了勝負,但絕不是就此將對方淘汰了,他們以後甚至還有可能再交手。
顧明問道:「第六次的那道題,我自認除去在下之外,這世上不會有人再看過,不知道你是如何知曉的。」
謝南渡想了想,那道題她倒是記得清楚,正好是御宴那天出宮的時候,在馬車裡看到的。
當時那捲書里,便有這個故事。
「不過是碰巧,不過那道題的確很偏,比你最後出的那道題要偏太多了。」
謝南渡看著他,最後的那道題,兩人的方向截然不同,顧明選擇了繼續在最冷門的地方去找尋題,而謝南渡那道題,則是太過尋常,好似根本就沒有上心一樣。
顧明想了想,輕聲道:「是在下輸了,希望下次較量,能勝道友一些。」
謝南渡搖搖頭,「沒有意義。」
「為什麼?」顧明看著謝南渡,很是不解。
什麼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