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笑道:「我代表謝氏,請陳鎮守使空閒之時,來謝氏一趟。」
若是別處,陳朝也就拒了,可這些日子謝氏一直幫助他不少,不管是何緣由,這份香火情,他必須記住。
「那是自然。」陳朝鄭重回禮。
聽著這話,那些馬車上的大人物默默搖頭,也不再猶豫,馬車紛紛掉頭,就此離去。
他們來的時候便只說了一句話,如今走的時候一句話都沒說。
看似無禮,但任誰都知道,那些人無非是趨利而來,無利便歸。
眼看陳朝這樣,宋斂連忙說道:「送信的時候,你便欠著我的情,這會兒不管怎麼說,你都要先到鎮守使府再說別的!」
提及此事,陳朝心便惱火不已,心想若不是你之前這般,我又怎麼會是如此處境?
不過話雖如此說,該承的情也是自然要承,再加上本身便出身鎮守使一脈,這些事情說要選擇,其實倒也真的很好選擇。
只是如今天御院的副院長便在此地,陳朝倒是不好抉擇。
徐銅看出來了他的為難,笑道:「既然陳鎮守使還念舊情,便說明我天御院也是沒有看錯人,不過陳鎮守使可先去鎮守使那邊看看,也希望陳鎮守使歸來之時,也來我天御院一趟,畢竟我家院長也是很看重陳鎮守使的。」
說完這句話,這位副院長拱手一禮,轉身便走,好似就這般退出了搶人的行列,可也平添一抹灑脫。
宋斂看著那位副院長的背影嘟囔道:「這傢伙定然是知曉搶不過我鎮守使衙門,才說了這些看似坦蕩的話語。」
陳朝無奈一笑,倒也沒有說些什麼。
宋斂也不多想,很快便開口說道:「走吧,鎮守使府真有人在等你。」
陳朝皺了皺眉,丟下一句稍等,便朝著院子那邊走去。
此刻湖畔人未散,院子那邊謝南渡還站著。
等到他走回到院子門前,湖畔學子的目光便都落到了兩人身上。
有之前宋斂的那句話,如今那些學子們再看著這一幕,心中都有些五味陳雜。
陳朝回到院門口,看向這位謝氏少女,眼中有些歉意,「真是對不起。」
可若是謝南渡會在這種小事上在意,又怎麼會是她的脾性。
故而她只是搖了搖頭,淡然道:「些許流言蜚語,又有什麼關係?」
陳朝聽著這話,不禁感慨道:「你這性子,倒是真的清淡如水。」
「你的性子好似要烈些?在書院動手,後果你想過嗎?」
謝南渡看著陳朝的眼睛笑道:「不過以後好似只能聽到蟬鳴了,倒也是件好事。」
她那麼聰明,哪裡會不知道之前陳朝動手,並不是因為那粗鄙武夫四個字。
以她對這個人的了解,他全然是不會在意別人說他是粗鄙武夫還是別的什麼東西的。
他真的要是生氣了,估計也不會只是把人打落水中,而是像對那四個鍊氣士一樣,直接把人都殺了。
「其實看到他的時候,我還有些高興。」
陳朝摸了摸腦袋,說了句沒什麼頭緒的話。
「當著這麼多人說瞎話,你倒是不臉紅。」
謝南渡想起之前的景象,也不禁有些回味。
陳朝搖頭道:「我雖然不在意,但說的話卻是不假。」
謝南渡聞言微微一笑,不願多說,只是說道:「去吧,那位鎮守使在等你,只是記得回來,我在這裡等你。」
這話雖然說的平淡,但怎麼聽著都覺得有些別的意思,容易讓人生出別的想法。
陳朝心頭一熱。
只是不等他說話,謝南渡便自顧自轉身走回院子裡,柳葉便跟著進去了。
那個謝氏少女只是丟下一句話:
「你烤的紅薯還不錯,晚上再烤幾個。」
陳朝心想,這便是不讓自己在外面過夜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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