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救,還是不救?
一個很明顯的問題擺在了蘿蘿德薩麗的面前,不救的話,她轉身把這裡的問題報上去,相信就不關她的事了,或許還能夠得到上司領導們的誇獎,領一份功勞。
救的話,選擇簡單,但是接下來的後續就麻煩了,首先就要把這傢伙從這裡轉移出去,接下來更是要面對可能被這警察局、安全局、守備區、演武工會幾方聯手的恐怖調查力量追查到,也可能面對今晚造成這一切事故的罪魁禍首的危險,反正各種麻煩。
出身的不同成長的環境不同,就造成了人思考角度的不同,蘿蘿德薩麗雖然姓格火爆直接,但是這並不代表著她笨,從小在愛爾柏塔家族中耳濡目染的長大,這些事情的利害關係她怎麼會看不出來。
「也不知道這小子死了沒有,應該沒死吧,不然也不會無緣無故的這陣白光包裹著他。」
蘿蘿德薩麗伸手小心的觸摸了下那晶瑩剔透的光芒,感覺如絲如縷仿佛絲綢一般光潤,但想伸進去卻是無法做到的。
「算了,當本小姐欠你的吧。」
蘿蘿德薩麗怔怔的看了周文略的面容好一會兒,終於忍不住嘆了口氣,再一次使出了吃奶的力氣,將那幾塊死重的水泥板小心挪回原處,這才腰酸背疼的站起了身,準備想想有什麼辦法引開幾個憲兵守衛,把周文略弄出去。
做了這個決定的蘿蘿德薩麗並不知道,有時候,或許就是人生一個簡單的決定,就能夠改變之後的許多命運,或者說,決定了之後的整個命運。
無論在我們的想像里曾經有過多少的未來,但真實的未來,就只有一個——就是我們選定的那個。
…………
隨著深沉的黑夜漸漸地黯淡下去,東方現出了一片柔和的淺紫色和魚肚白,青白的曙光從天際漸漸展現,鵝毛般的大雪雖然還在下,但墜落的卻緩慢了下來。
一夜沒有合眼的燕脂依舊穿著那一件藍色的晚禮裙,就那麼定定的站在套房中巨大的落地窗下,注視著外面白茫茫的大地,注視著星海體育館的方向。
大廈的前方有著一大片移植栽種著的梅園,傲霜鬥雪高潔剛毅的梅花,它們在星海這般繁華喧鬧的大都市中心迎面東風悄然不語,亭亭玉立獨標風韻。
那高雅潔淨神采煥發的美態,顯得格外嬌妍,它們是那麼質樸,純美,不經任何襯飾,卻經霜傲雪,吐蕾報春,仿佛大自然有意讓她獨具風韻,大放異彩,以疏秀,挺拔之美點綴著蕭條的殘冬。
在這銀妝素裹中,一陣陣幽香隨風飄散,沁人心脾,在這車水馬龍中舉世皆濁我獨清,格外的美麗,也是往曰燕脂之所以選擇居住在這裡的原因,但是今時今曰,她卻是絲毫沒有心情關注著這些。
有些東西,你知道他很重要,但不到失去,你永遠不知道他在你心裡重要到怎樣的程度。
人有時候就是這麼奇怪,明明你自己當初都沒有去刻意銘記,明明你自己都以為自己已經遺忘了的東西,但你那屬於內心最真實的本能卻會為你將那一切全部刻骨銘心的篆刻在骨子裡,在某個時刻便如同天崩地裂的海嘯一般,從心底最深處洶湧而出,將你整個人都淹沒掉。
燕脂已經在這裡整整站了一夜了,體育館那邊雖然經過雷達系統的再三確定,並沒有生物熱源和成像的顯示,但她還是不信,而具體的清理工作結果,或許要到天亮才能夠出來,所以她一直站在這裡等著。
在沒有得到確切的結果,或者說有關於他的安危結果之前,她什麼都不想做,哪怕是去換一件衣服也不願意。
煢煢白兔,東走西顧,衣不如新,人不如故。
燕脂不想承認,但等的越久,希望的確是越渺茫,越是接近天亮,她從不流淚的的眼眶就越是忍不住微微的泛紅,她想到了他們那些年曾經學過的一首詩,難道這個世界終究要如此麼,所有人都要離自己而去,只能夠物是人非,物是人非……她在這裡呆呆的站了一夜,腦子中一片空白,不知道是怎樣的一種心緒,這種浪費時間的行為在過去是她自己絕對無法容忍,但現在卻是渾然不覺,想到或許他已經不在了的可能,她就覺得自己胸腔中的心臟似乎消失了一般,哪怕身邊萬眾攢動,人潮如織,可是那種空洞的感覺依舊讓她猶如置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