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實不多見,哪怕是其他上品山脈的弟子見著他都得恭恭敬敬的喊一聲「周師兄」,這名不見經傳的青年說出話可謂是大大落了周成的面子。
周成臉色心情不定,太衡山脈如今是最為接近宛榮所居的扶搖山,這幾年也是出了不少天子卓越的弟子,在宗門之內也算是風頭無量,是僅此於須臾山脈的存在。
不過太衡山的管事黃長老並不知足,自認為山脈之內有了足夠的能力就可以和須臾山脈叫板,已經不止一次提出要削減須臾山脈上的資源。宛榮面上不顯,實際暗地裡已經著手讓白眉尋幾個由頭預備將那管事長老送入刑堂走上一遭。
可惜那位長老雖然平時囂張的很,但是宗門律條倒是每一項都遵守的到位,白眉長老想要將人送入刑堂還要頗花費一些心思。這些都是方林不知道的事情,對於宗門之內的混亂,儘管已是在著手進行,不過照今日之事來看倒是收效不大。
只不過還沒將人給送進去,那位長老門下的大弟子倒是自己送上了門來,若是白眉長老知道有這一回事,必定是要樂得合不攏嘴的了。
「這位,方道友,你我都是一宗,而這幾人不過就是金一門的弟子罷了,何必為了其他宗門的弟子傷了咱們自家的和氣,」周成到底是個人精,短短几個呼吸只能已然是恢復了之前和煦的笑容,一臉哥倆好的和方林拉著關係。
這笑容之下暗藏的心機就不是能擺在檯面上說的了。負責管理傳送陣的兩位弟子見勢不妙,又看方林氣質出挑的很,唯恐打起來惹了禍事,二人咬著耳朵一合計,有其中一人放下手中的活計,趁著眾人視線都被吸引,趕緊跑去找救兵。
「唔,小爺有些奇怪,如今這宛山亭的宗主還是宛榮吧?」方林歪著腦袋做出一副疑惑的樣子,見到對方明顯變了色的神情,嘴角上揚的弧度更大了,「既然如此,宗主說合併為一家,周成你倒是要分成兩家啊,看來你是不想在宛山亭待下去了吧,不如,就將你太橫上讓出來,給南部的弟子當做道歉,你說如何?」
南部的小弟子驚訝的看著面前這個俊美的師兄,有些難以置信,他們平時最多去的山脈也不過就是下品山脈了,那裡的弟子倒是和氣的很,中品山脈取得少,倒也沒有惹出過事端。
只有上品山脈的部分弟子很是不待見他們罷了,而兩邊的傳送陣又恰好是建造在太衡山脈的山腳之下,因此但凡是出了傳送陣以後,眾人都會下意識的加快步伐,以求離開此處。
如此一來倒也避免了不少不必要的爭執,但是偶爾的口舌依舊免不了,時間長了之後為了保持兩邊的平衡,只得當做不曾聽見,故而才有了太衡山一眾人等囂張的由來。
如今被方林這麼一說,周成幾人倒是沒了話,畢竟和宛榮唱反調就是和宗門過不去,被掌管宗門刑罰的白眉長老送去刑堂都是好的,就怕和多年前孟長老還有周卓一般逐出師門。
據說那兩位從此以後沒有宗門再要,前些時日還有弟子在東部森林見到這二位,日子過得實在是不怎麼樣,比起一些散修來也不見得好到哪裡去。
「怎麼這會兒沒話說了?」方林神色一冷,銳利的眼鋒掃過面前的幾人,那太衡山的高個子倒是太平,直接給痛暈了過去省事兒多了。
周成臉色僵硬的抽動了幾下嘴角,「方道友這話說的是,不過在下有一點要提醒道友,若是無事還是少出現在我太衡山上,不然的話在下可不保證道友的安全。」
自認為狠戾的撂下一句狠話,周成長袖一甩,頗有點兒仙風道骨的意思打算走人。他們這裡的動靜吸引了不少弟子,若是一個不好被宗內幾位長老看到,他可是吃不了兜著走的額,畢竟若論道理,還真是人家說的算。
但是周成顯然是高估了方林的度量,正想要遁光,就發現體內靈力一滯,絲毫調動不得,心下大驚,又見那青年似笑非笑的神情,便知必定是對方使出的手段,當下大喝一聲,「你究竟是何人?!竟然敢封住我的靈氣!」
周成這話猶如一道驚雷一般在眾人之間炸響,要知道這人雖然是表里不一,手段也不怎麼的光彩,但是至少也是太橫上的大弟子,修為也處於中階修士之列,修煉年歲尚且不大,也算是門中的翹楚一輩。
如今無人見到那俊美的青年是如何出的手,就將周成給制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