掃了那尉遲成舟一眼,楊開道「你可認得一個叫凌春秋的老傢伙」
尉遲成舟聞言神色一苦,真是怕什麼就來什麼,方才一聽楊開自報家門,他就知道壞事了,虛空地這是來打擊報復的,現在楊開一提起凌春秋,自然印證了他心中的猜想。
忍不住在心中將凌春秋罵了個狗血淋頭,好端端的去招惹虛空地做什麼那天劍盟孔峰去虛空地有他自己的目的,你凌春秋何必去摻這趟渾水,森羅壇與天劍盟也沒多大關係,根本沒必要上人家的賊船。
如今好了,人家打到家門口來了,這可如何應對
尉遲成舟澀聲道「不瞞楊宗主,那凌春秋乃是我森羅壇大長老,只不過早些年外出,至今下落不明,楊宗主提起他,可是在什麼地方遇到過他」
他也不好說不認識凌春秋,大長老的身份非同凡響,說不認識就太假了,如今只能趕緊將森羅壇從這場恩怨中摘出來,如此森羅壇才有可能避開今日這一劫,至於替凌春秋報仇雪恨
尉遲成舟想都不敢想,方才那船上幾人出手的動靜他親眼所見,那可是四位六開天,整個森羅壇只怕都不夠人家殺的。
「好一個下落不明」楊開冷笑一聲,「果真如此嗎」
尉遲成舟額頭滲出細密冷汗「楊宗主當面,尉遲不敢妄言,請楊宗主明鑑。」
兩人說話間,森羅壇這邊一位位開天境也從四面八方飛掠而來,站到了尉遲成舟身後,他們都有些搞不明白狀況,但眼見自家壇主都戰戰兢兢,如履薄冰,頓時意識到情況不妙,一個個不禁都神色凝肅無比。
楊開認真地盯著尉遲成舟,好片刻才輕輕頷首道「就當你說的是真的吧,你既不知那凌春秋下落,那我便告訴你,那老匹夫日前帶人侵犯我虛空地,已被我斬殺當場」
尉遲成舟裝模作樣驚愕一聲「大長老怎會如此糊塗」
楊開瞪著他,心裡有些膩歪,這傢伙不愧是一壇之主,倒是夠能裝的。
尉遲痛心疾首道「大長老年紀老邁,時常犯些糊塗,早年心情鬱結,外出散心,至今未歸,我等都以為他在哪裡修身養性,怎知竟闖下如此彌天大禍」這般說著,沖楊開深深一禮「楊宗主見諒,逝者已矣,大長老犯下大錯,既然已付出了代價,還請楊宗主莫要與他一般計較。」
楊開嘿嘿冷笑「一個死人,我有什麼好計較的」
尉遲臉色微變,與死人沒什麼好計較,當然要跟活人計較心知今日之劫恐怕也躲不過去了,內心一嘆,抱拳道「不過不管怎麼說,凌春秋乃是我森羅壇大長老,既然冒犯了楊宗主和虛空地,我森羅壇無論如何也脫不了干係,今日楊宗主既來,那我森羅壇也願意付出一些代價,但願能平息楊宗主之怒,也請楊宗主給我森羅壇一條活路」
他這般說著,身後眾人都不禁露出一副憋屈憤怒的神色,在自家的總壇上這般委曲求全,任誰心裡都不會太舒服。然而也是敢怒不敢言,壇主這般忍辱負重,顯然是對方實力強大,真要起了衝突,森羅壇必定損失慘重。
「沒想到尉遲壇主竟是這般通情達理之輩」楊開大有深意地瞧了他一眼。
本來他殺機騰騰,準備好好替老闆娘出一口惡氣的,結果被這尉遲成舟三言兩語說的有些啞火。
人家這般姿態,楊開也被搞的沒什麼殺氣了。
眼帘一垂,默了默道「尉遲壇主既然願意賠償,那便一切好說。」
尉遲成舟頓時鬆了一口氣「不知楊宗主有什麼要求」
楊開淡淡道「當日百家聯盟圍攻我虛空地時,我曾當著凌春秋的面說過,不但他今日要死在這裡,他日待本座點齊兵馬,定要踏平他宗門駐地,殺一個雞犬不留」
這話他還真的說的,不過當時是對著凌春秋和戚金兩人說的。
尉遲成舟和森羅壇眾多開天臉色陡變。
楊開的聲音繼續傳來,讓人心裡發寒「今日本座來了,原本是要履行當日之言,不過尉遲壇主既然這般明事理,本座總要給你一個機會,你自己選一個,要踏平宗門駐地,還是被殺一個雞犬不留」
這有區別嗎說來說去,還是沒辦法和平解決。
尉遲成舟臉色難看的要死,沉聲道「我森羅壇願息事寧人,楊宗主又何必苦苦相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