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近,墨族根本沒有敵人。
唯一的可能,便是那一支隊伍撞破了人族大軍的藏身處,然後被滅了。
一邊繼續派遣更多人手去那支隊伍消失的方位查證,一邊將這個消息緊急報。
大衍關往青虛關的方向,數日路程的地方,一支龐大的艦隊在秘寶和禁制的作用下,遮掩了痕跡,靜靜地隱藏在虛空。
這種隱藏手段很高明,只要不靠近秘寶和禁製作用的千里之外,都不虞會被看破。
但若是有墨族跑進千里範圍內的話,那沒辦法了。想要遮掩如此規模的艦隊的痕跡並不容易,不像一個個武者本身,還可以施展一些詭異的秘術來隱藏自身。
這一支艦隊,正是從青虛關出發的大衍南北兩軍。
正如項山所料,相較東西兩軍而言,南北軍的行軍速度更快一些,在半月之前便已抵達大衍關附近。不過在沒有與東西軍匯合之前,他們自然不會有什麼輕舉妄動,所以便停在了距離大衍關差不多三日路程的位置,等待項山那邊的信息。
這個位置距離大衍不遠不近,在可以有效隱藏自身的前提下,也能更方便地與東西軍取得聯繫。
然而南北軍的運氣簡直差到了極點。
南北軍的龐大艦隊在虛空隱藏的好好的,居然有墨族隊伍衝進了千里之內。
虛空如此廣袤,所謂千里不過咫尺之遙,南北軍兩位軍團長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這墨族隊伍怎地偏偏撞過來了,也不知該說他們運氣好還是運氣差。
區區一支墨族隊伍,一個領主帶隊,對南北軍這樣的龐大艦隊來說自然不算什麼,塞牙縫都不夠。
滅了那一支隊伍之後,南北軍謹慎起見,還特意變換了位置,將艦隊的藏身之地挪移了數億里地。
然而在方才,下面來報,又有一支墨族隊伍闖了進來。
驅墨艦,南軍軍團長歐陽烈,北軍軍團長米經綸與幾位八總鎮齊聚一堂。
先後兩次被墨族隊伍撞破行蹤,顯然不是什麼巧合,這世沒有這樣的巧合。
「諸位怎麼看?」歐陽烈是個一頭紅髮的老者,只聽名字便知,此人性烈如火,問話之時,眉宇間壓著一些不耐。
眾人知道他在不耐什麼,主要是南北軍已經到位了,然而東西軍那邊一直沒有消息傳來,也不知他們如今在什麼位置。
歐陽烈迫不及待想對大衍關發起進攻,等的頗有些不耐煩。
一位八總鎮道:「根據之前派出去的斥候探報,最近幾日附近似乎多了不少墨族隊伍的蹤影,看樣子似乎是在尋找什麼。」
歐陽烈冷哼一聲:「能找什麼?是在找咱們,看樣子人族大軍欲要收復大衍的消息已經泄露出去了。」
北軍軍團長米經綸一副儒生打扮,頭頂羽冠,手持一柄羽毛扇,年紀雖長,卻是一副麵皮白嫩的青年形象。
任誰第一眼見到他,都會將他和軍師之類的人物聯繫到一處。
米經綸微微一笑道:「早在意料之,畢竟我人族在風雲關和青虛關的動靜不小,墨族有所猜測也是正常的。」
歐陽烈怒道:「老子現在想知道,項山把東西兩軍帶到哪去了。咱們都已經到了好些日子,他們為何不見蹤影,大衍關還要不要了!」
米經綸勸解道:「歐陽兄息怒,算算日子,東西軍也應該到大衍附近了,估計用不了多久會有人來聯繫。」
米經綸知道,因為老祖們任命項山為東軍軍團長的緣故,歐陽烈頗有些不太服氣,如今又出了這樣的事,所以言語間對項山有些不忿。
「如今咱們要做的是等,不過墨族既有防範,南北軍不宜停留在這個位置,此地距離大衍三日路,說起來不遠,但還是太近了一些,大軍不如再後撤一段路程。」
歐陽烈不吭聲,有總鎮問道:「米師兄覺得後撤多少為好?」
米經綸沉吟片刻道:「再後撤兩日路程,距離大衍五日路程為好。否則若是墨族王主出動,我南北軍未必能應對及時。」
幾位參與謀略的八總鎮皆都頷首。
米經綸又將目光望向歐陽烈。
歐陽烈道:「依你的意思,不過大軍可以後撤,卻要派人再靠近大衍一些,如此方能更方便地觀察大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