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龍羽攔住她。「不會不認識我了吧?我是龍羽啊!」
「誰不知道你是犧牲自己拯救東周的九皇子?」穎兒瞥了他一眼,仍然往前走。
「這是怎麼了?」龍羽一把將她拽了回來。「你在生氣嗎?」
「我哪有資格生氣!」穎兒想甩開他的手,卻沒能成功,噘著嘴說:「放開我!」
「明明就是在生氣嘛!告訴我,到底怎麼了?」龍羽柔聲問。
「你是你,我是我,我在生什麼氣,跟你沒關係!」
「你是不是在怪我沒跟你說一聲就走了?」龍羽始終不曾放開她的手。「當時情況緊急,我擔心父皇安危,所以沒來得及。」
穎兒轉過頭去,不說話。
「這些日子,我最掛念的人,除了父母,就是你了……穎兒……」龍羽將她的身子掰過來。「你還小,本來我不想跟你說這些,但是,我想讓你知道,我很在乎你。」
穎兒望著他,眼淚「刷」就流了下來。
他伸手抹去穎兒的眼淚,掐掐她的臉說:「傻穎兒,我知道你擔心我是不是?我保證,以後不管去哪裡,都跟穎兒姑娘報備……」
穎兒看著他的眼睛,認真地說:「九皇子,說話要算話,不許再這樣,讓人……感到絕望!」
龍羽咧嘴笑得很開心:「你是說,我要是死了,你會覺得絕望?」
穎兒臉一紅,眼角邊卻也儘是笑意:「九爺,跟我說說這幾個月發生的事情吧?」
「嗯……」兩人坐在院子裡,就著漫天的星光,說了一晚上話。
這是一個無比美好的夜晚,美好得讓人懷疑,他是不是還在朱雀島的山洞裡做美夢?
但是轉頭看到穎兒那動人的側面,聽到她軟糯動聽的話、嘴角邊若隱若現的梨渦,他便知道,這是現實。
因為夢境裡,遠沒有現實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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