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多月,平常無事也幫當鋪掌掌眼,或者跟趙舟去哪個酒樓客棧聽聽小曲,這生活倒也過得滋潤。
趙舟也想過找個時間,把那蛇鱗衣甲送給他們,權當小小的見面禮。不然,這鱗片數千,他又用不著,還真不知道怎麼去消耗,當成飛鏢暗器,都要扔上千手。
「這蛇鱗衣甲不僅能防鬼神,還能尋常刀槍不能入,也算是一件寶貝,到時候去了煞氣,我還能多打造幾件,送給楊前輩、孟德他們。」
青煙裊裊的屋內。
趙舟盤算完了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以後,又推演了一套太極,繼而把火芯一熄,燈盞收好。
隨後,他打開門窗,一邊讓屋內通氣,一邊又來到了院外,坐在了石桌旁邊,小斟清涼茶水,休息片刻。
這時,太陽已經西落,走到了晚上七點半左右。
而也在趙舟喝了幾口茶水,在夜色下拿出了一串鐵珠子當成手珠把玩的時候,隨著『踏踏』的輕微腳步聲,前院當鋪正在坐鎮的山羊鬍子,打開了後門,捧著一份信書來到了後院。
「何事。」趙舟搓珠子的手一停,給山羊鬍子沏了杯涼茶。
「多謝趙師傅。」
山羊鬍子還了一禮,沒有先喝茶,反而把信件遞給了趙舟,「趙師傅,一月前那些因『意外』死去的師傅們的家屬師兄弟,這段時間請了本省的幾位大商行老闆,和幾位德高望重的大人物,說今天晚上一同請您聚聚,在那福滿樓里吃吃飯。」
趙舟聽聞,也沒什麼好奇,因為這事吳老狗幾天前對他說過,那些師傅們的家屬聽聞自家人死了,肯定會來說事。
『那些人的家屬師兄弟,肯定有人是覺得我趙舟殺了他們,取了寶物。這也是人之常情,畢竟這次秦嶺一行,就李陰兩人回來,並且,如今還住在了我的當鋪里。等他們聽聞了這個消息,肯定想找個時間和我談談。』
『這也是我能拿出二十多萬大洋,他們摸不清我的底細,才會以吃飯聽曲為由,來試探我一下。不然,以他們這些人的性子,從事的行業,估摸著他們的師兄弟們也不是什麼君子,早就殺到了我這當鋪裡面。』
趙舟思索著,接過信封一拆,映著山羊鬍子持的油燈,看向了上面的字跡。
只是,裡面也寫的挺和氣的,沒有什麼丑大苦深,反而就像是朋友相邀,一同去酒樓聽評書一樣。
(聽聞趙師傅喜歡戲曲,我們可是請了全深城最好的戲班子,在福滿樓擺下了幾桌。並且今日還特意叫上了宮家的馬三爺做個見證人,就是明明白白的想一同請趙師傅來聽聽那曲,吃個宴席,就是不知道趙師傅可否賞臉?)
趙舟所持的書信上,短短百十字,字裡行間一副客客氣氣的樣子。
並且,這中間人也請了,雖然趙舟不知道宮家的馬三是誰,只知道原先被他打死的這間當鋪東家叫馬三,但用江湖上的話來說,這一次宴席既然請了中間人,那就是照著和和氣氣去的,最多也就是說說理。
不過,這請中間人,是那些『意外死亡師傅們』的家屬師兄弟請的。加上福滿樓,就是趙舟宴請諸位師傅的那棟酒樓。
趙舟盤算了一下,也知道這飯,更多的就是鴻門宴。這戲曲,八成唱的就是關公的單刀赴會,就看趙舟又沒有膽量。
可就算是鴻門宴,趙舟這也得去。
若是不去,那就是不敢,那就是心虛,那他們就敢順杆子向上爬,有理,你也是沒理。
「趙師傅。這些人挺『狠』的啊。」山羊鬍子也是看到了信件內容,臉皮抽了一下,琢磨到了那些人的意思。
但是趙舟聽聞山羊鬍子言語,卻把信封一折,塞到兜里,「這事也沒什麼狠不狠,畢竟人死為大。但他們卻忘了是那些師傅們先拿了我趙舟的錢,這江湖道義的事情,還得和他們說道說道,不能讓人誤會。再言,人家都擺下了那麼大的排場,我怎能不去捧一下?」
「您....」山羊鬍子一愣,可也轉身要走,準備通知李陰,陪趙舟一塊去,表示一下忠心。
趙舟見得,卻又把茶杯一正,當先出了院子,「你和李陰留下看店,別讓店裡的東西被人順走了就好。」
話落。
趙舟出了當鋪,也沒讓『好似早有準備』的吳老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