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石嶙峋的高山上,大量魂者奔入山上的宗門建築內,那宗門之中,不時傳出驚世鐘聲。
這是五洪門最高警戒鍾。
幾名弟子跪在宗主修煉之閣前,雙眼發紅,悲聲哭泣。
「還請門主為長老為死在洛城的師兄師姐們報仇!!」
「白夜真當自己天下第一?一個小小洛城!若不滅之,這群宗域莫不成真要姓白了?」
閣里走出一名穿著褐袍的中年,中年人面色沉冷,雙眉似劍,霸氣無比,他掃視了眼遠方,沉聲道「白夜黃口小兒,不知天高地厚,他以為我五洪門實力稚弱,就不能奈何的了他?待我去面見老祖宗,請得老祖出山,降服白夜!!」
弟子們一聽,大喜過望。
五洪門老祖,只有那位了!
那位出現,白夜必然伏誅。
「各位師兄師姐們的在天之靈,必將得到告祭!!」
像這樣的對話在群宗域內不斷上演。
而此刻,龍淵派外,聚集著無數進魂大陸的強者。
苗一芳銀牙緊咬,面容發緊,看著面前這些人,心神沉凝。
這些人溢出來的氣息就讓龍淵派人難受無匹。
「白夜人在何處?還不肯交出嗎?莫不成要我等親自進去搜?」問歌城城主問天歌沉聲道。
「前輩,我已經說了,白掌門不在宗門內,各位前輩究竟有何事?還請直言!苗一芳或可處理!」苗一芳深吸一口氣道。
「你處理?女娃!你處理不了,滾一邊去吧!白夜殺我問歌城人,本座來此,是要把白夜帶回去懲處!」問天歌冷道。
「我家掌門何時殺了問歌城人?」
得知來人之身份,眾人皆是心驚肉跳。
進魂大陸人?白夜豈會去殺?
「他既得至尊機緣,人必是他殺的,凌家被滅,凌戰天已死,我不找白夜找誰?」問天歌哼道
「前輩太霸道了!」有弟子忍不住出聲。
就憑這個而斷定人是白夜殺的,也太草率了吧?
但這話一落,問歌城處,瞬間飛出一人,一手成刀,斬向那弟子。
哧!
那手刀竟如刀劍般鋒利,瞬間將之劈成兩半!
鮮血濺了滿地,場面猙獰血腥。
「狗東西,這裡有你說話的份?更何況,你什麼東西?也敢對我師尊無禮?」那弟子哼道,便退了回去。
「李師弟!」
龍淵派人悲呼出來,悲憤怒視著問歌城人。
「你們欺人太甚!」苗一芳咬牙而吼。
龍淵派弟子們紛紛舉起手中刀劍,竟擺出一副欲與這些進魂大陸強者搏殺的樣子。
「噫?」
道門道主微微意外,繼而一笑「一群愚者,不明事理,不懂生命之可貴,竟還敢與我等為敵,可笑,可嘆,可悲啊!問尊,與這些愚者爭辯又有何意?不如殺將進去,擒拿白夜,豈不痛快?」
問天歌掃了眼宛如磐石坐於玄龜上的道主,哼了一聲「道主是將我也當作愚者嗎?若可肆意殺戮,我何必與這些廢物多費唇舌?一旦動手,我們問歌城可承受不起那些守護者的怒火!」
道主笑而不語。
明著不能殺,但那守護者也不是神,並非無所不能,若真要動起手來,殺人滅口,天知地知,他們拿不出證據,又豈能知曉?
問天歌將視線重新放在苗一芳身上,冷哼道你們不要以為有守護者護著你們,你們便相安無事,我問天歌要滅你們這種山野小派,易如反掌!
聲音一落,問天歌大嘴張開,發出一聲響徹雲霄的怒嘯。
吼!
音波震開,龍淵派人齊齊吐血,苗一芳臉色煞白,連連後退。
「我我的修為!」
「怎麼會這樣?」
「啊」
龍淵派弟子痛苦哀嚎。
所有人的修為竟被硬生生的吼退了一階!
「這只是個警告,十天之內,讓白夜自己滾來黑山叩拜本座,自行謝罪,否則,本座屠滅你等!」
話音落下,問天歌轉身離開。
道主淡漠的看著面前的人,倏然抬手,朝前一抓。
嘩啦!
兩名弟子直接飛了過去,跪在玄龜面前。
「白夜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