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規矩與您單打獨鬥,二來,您數日未進粒米,精力不濟若是不小心失手豈不是壞了您的名頭?」
崔雲冷笑道:「老夫也不用你遮掩,孔老兒的武功當年確實勝我一籌,如今我武功大進,他想必也沒閒著,但你也不用瞞我,你那點心思老夫也能猜出來,你定是怕到時若真動起手來,老夫無暇顧你,你最後脫不了身,這才提出要偽作人質與老夫一同下山而已!」
紀聞尷尬地笑了笑,說道:「前輩明鑑!晚輩這點兒心思當然是瞞不過前輩的!」
崔雲見他並沒有砌詞狡辯,臉色稍霽,點點頭道:「不過你所說的也不無道理,那便照你所說的做吧。」說完,他身形一晃,在陸槿等四人的百會穴上各擊一掌,又在他們的大椎穴與啞門穴上補了一指,然後道:「現在他們人事不醒,即便是清醒之後,想動或是說話,也要過上三個多時辰,這樣一來時間應該是足夠了,現在天色漸暗,我們出去之後差不多就是晚上了,出了山後也容易脫身!」說著,他提起鄧儼彬與陸槿就向外走去。
紀聞見狀,忙將身上的衣裳扯開幾條口子,又把頭髮弄得凌亂些,裝出力戰被擒的模樣,扶起昏迷中的段緒與方宜跟著崔雲向外走去。
卻說陸槿,百會穴被崔雲一拍,只覺天旋地轉一陣眩暈,可過了一會,他的頭腦又清醒過來。原來他的百會穴在那次寒熱真氣相撞之後,早已變得強韌無比,尋常練武之人受了之一擊,早都已經暈死過去,但他眩暈一陣後便沒什麼事了。只不過他的中庭、大椎、啞門三穴雖比常人強壯許多,可是也達不到百會穴那樣的程度,因此仍是被崔雲制住。陸槿不願意自己的百會穴又被崔雲敲上一記,索性閉上眼任由他提到了大廳前。
崔雲提著兩人剛走到大廳中便停下了腳步,將身後的紀聞三人堵在裡面,紀聞也甚是配合,扶著他的兩個師兄弟,淒悽慘慘地叫了聲師傅,就不再說話。
洞中的幾人無不動容,先前將這幾名弟子派進去,也不是沒有料到他們會不敵崔雲,但卻也沒有想到他們竟會敗得如此之慘。小四相劍陣的奧妙,剛才孔德昭向他們講解了一二,管中窺豹之下他們對劍陣的威力也是很有信心的,即便是不敵一個餓得半死的崔雲,自保脫身應該還是沒什麼問題的。可現在人是都出來了,不過全都成了別人手裡的籌碼。
孔德昭對於紀聞那聲呼喊仿若未聞,向著崔雲起手道:「數年不見,崔兄別來無恙啊?」
崔雲也不回禮,大咧咧的說道:「孔老兒,論年紀你可比我大上十多歲,就不要酸溜溜地叫我什麼崔兄了,我們有話就直說,現在你這幾個弟子都在我的手裡,你可還想保住他們的性命?」
孔德昭對崔雲的話也不動怒,只是淡淡地問道:「那不知崔先生有何指教呢?」
「嘿嘿,十幾年未曾與你交手,本想今日再來試試,只不過卻是機不逢時,唯有來日再戰了。今日只要你答應讓我安然出山,我便保你這五名弟子的安全!」崔雲此次前來,其中的一個目的便是再與孔德昭交一交手,但現在他武功也只能發揮個七八成,必輸之戰他也是沒什麼興趣的。
孔德昭搖搖頭道:「此事我不能答應,玄冰洞乃是我派禁地,就連尋常弟子未得允許也是不能入內的,若讓你這般自由來去,那我又如何向列位祖師交待?」說完,他又拱手向天遙遙一拜。
此話一出,大出眾人意料之外,崔雲手中的五人,有四人是他門下弟子中的翹楚,另一人也是派中新秀,若都死在這裡,那顥天劍派也是元氣大傷。梅傲雪看看孔德昭,欲言又止,可後面的紀聞卻是大急,此事關乎他的生死,也由不得他不急。他看了看孔德昭,又看向其他幾位長老,哀聲道:「師傅,諸位師叔……」
柳炎素來心軟,見此情形不由勸道:「師兄……」剛說兩字,他便已省起,此刻有外人在場,實在不是求情的時候,後面的話只能咽了回去。
崔雲冷冷一笑,將手中的鄧儼彬和陸槿一舉,大聲道:「既然如此,那我們便一拍兩散,我先摔死你這幾個弟子,再和你們決一死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