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子將殤,誰言不痛?
只是,水奕身為水家家主,看待事物必須全面。他必須顧及水家顏面及存亡安危,不能貿然而為,牽連了水家,為水家帶來大禍。
若不然,水奕豈能忍?他又何嘗不想將雷家連根拔起?
「那我們怎麼辦?難道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帆兒,就此撒手而去,我們卻無能為力,什麼都不做嗎?」水澤暴怒。
「我會處理的!」
水奕說道。
「怎麼處理?」水澤冷笑。
「我會親上雷家,討要浴血火蓮。」水奕堅定的說道。
「大哥,這就是你所謂的處理嗎?親上雷家,討要浴血火蓮,你這是去求饒的嗎?」水澤怒吼。
「除此之外,別無他法。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水家陷入萬劫不復之地。」水奕解釋。
「大哥,你醒醒吧,這根本就不可能的。雷家巴不得我們死,恨不能夷滅我們水家。現在能夠看著水家斷後,他們求之不得呢。」
水澤恨聲咬牙,「此次若非雷家突然橫插一手,浴血火蓮就該被我所得,帆兒的傷勢就不會有大礙。但就是那群狗草的,是他們突然出現,讓我們功虧一簣,從而奪走了浴血火蓮。」
此番話出,滿屋譁然,眾多水家高層都是怒憤填膺,很是驚怒起來。
想不到雷家如此無恥,竟敢擺下水家一道,做出如此拙劣之事。
秦鴻在人群外也是聽得清楚,得知了事情緣由。
這水帆因雷家而傷,並身重污毒,落得如此慘烈境地。水澤帶隊進入大荒尋藥,意圖採摘浴血火蓮為水帆療傷。卻不想在最後關頭時間,雷家橫插一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從而奪走了寶藥。
也難怪,水澤如此狼狽而歸,一無所獲,竟是有著雷家橫插一手。這也無怪乎水澤盛怒,恨不能屠滅雷家上下全族。
如此看來,這水帆是不可能得救了,雷家這麼做,擺明了就是要讓水帆死。所以,不論水家怎麼做,雷家都不可能將浴血火蓮拱手讓人的。
思及於此,滿屋所有人都是滿懷灰霾,只覺頭頂烏雲密布,有種天地將傾的感覺。
人群中,水芊芊和水蓉兒更是哭得稀里嘩啦的,很是傷心欲絕。
秦鴻見狀,皺了皺眉頭,忽然心頭一動,覺得有一條出路可行。只是,這條出路同樣艱難,成功的機會很渺茫。但是,如果水家願意傾囊相授的話,或許可以保住水帆一命。
心頭有所決策,秦鴻猶豫再三,在人群外攢動了下,他忽然開口說道:「各位,晚輩有一言,或許可留這位兄台一命。只是不知,諸位可願聽晚輩道來?」
「什麼?」
豁然間,滿屋大震,水奕和水澤這些人雄皆都是紛紛驚呼,諸多人都是轉過頭來,看向了秦鴻這個外來戶。
「小子,你是誰?你所言可是當真?」
水澤脾氣焦灼,蹭的一下就竄出了人群,來到了秦鴻面前。鐵鉗般的大手落在秦鴻肩頭,緊張的他五指大動,下意識捏住了秦鴻的肩胛骨,讓得後者渾身骨骼都是咔咔作響,有種要碎掉的感覺。
秦鴻有感,眉頭微皺,忍不住的有些惱怒。但看水澤那焦急迫切的緊張眼神,他卻又是平復下來,心知水澤並非是故意的。
所以,劇痛鑽心,他只是忍著,並非過度掙扎。
「前輩能否鬆開手?」
秦鴻提醒水澤,肩胛骨受制,多少有些不大舒坦。
「三弟!」
水奕見狀,驚喜後當即斥道,讓得水澤清醒,趕忙鬆開了五指,放開了秦鴻。
此時,所有人都是回過神來,皆都是圍住了秦鴻,多數人的臉上都是湧上了喜色。不過,人群中,依然有人對秦鴻很不屑。
「秦鴻,你真的有辦法,可以挽留帆兒一命嗎?是什麼辦法啊,快快說出來可好?」水奕起身,來到秦鴻面前,滿臉焦急的詢問。
秦鴻聞言,有些遲疑的點點頭。
眾人見狀,驚喜的臉色皆都是暗沉下來,看這樣子,秦鴻的把握也不大啊。
「哼,一個黃毛小兒的話,你們也信?」
頓時,人群中傳來了冷笑聲,是水家二供奉水中基,就是前不久被秦鴻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