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動。
這不故意磕磣人麼?
哼了一聲,金琉在旁翻白眼,道:「某人明顯就是在洋洋自得,卻偏偏要裝作一副不滿意的樣子。哼,虛偽!」
秦鴻不由苦笑,這哪是他虛偽啊,實則是他真的著急。詛咒不除,他修為難得寸進,心裡跟火燎一般,故此有些不耐煩。
「鍛造一門,博大精深,有些人,可一輩子都是摸不到門檻的。你倒好,這才短短兩三日,便已是到了這般地步,你還有什麼不知足的?」
金琉怫然不悅,卻不知秦鴻學習鍛造的妙處。
「得得得,我滿意,我應該滿意的。」秦鴻苦笑。
「看你那樣子,還這般不知羞,哼,太虛偽。」金琉更是不滿起來。
秦鴻不由隨手丟掉了利劍,取出了一枚玉簡,坐在旁側專研起來。這是道紋法陣,是金府專門研製出的一些鍛造所用的道紋法陣。
鍛造器具,刻畫道紋法陣殊為不易,且其步驟關鍵得很。道紋法陣刻畫的圓潤程度,興許可以大幅度提升鍛造手法。
秦鴻鍛造失利,故此意圖自己專研道紋法陣。他想藉助始源火的衍化天賦,從而來提升道紋法陣的圓滿性。
屆時,想必可以大幅度提升自己。
秦鴻心神沉入,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道紋玉簡。識海中,他精氣神沸騰,神念散發瑩瑩星輝,開浩瀚識海中推衍,衍化各種道紋法陣。
道紋交織,彼此勾勒,一片片道紋法陣浮現,形成種種奧妙。有的道紋法陣,可加固器具的堅固性,加強器具的鋒銳性,攻擊性,防禦性,重量性。但凡種種,多不勝數。
而這些法陣,皆都繁奧不已,複雜得很。就仿佛那龜紋,那漫天繁星,交織密布,稠密難猜。
但好在,秦鴻有著推衍天賦,始源火本就比之道紋更加繁奧。且其推衍天賦,可以推衍本質,直指諸般源頭。
故此,秦鴻借始源火的推衍天賦衍化,倒是事半功倍。雖然依然吃力,但秦鴻有信心,耗費一段時日,必然可以參悟出這些道紋力量來。
想起道紋力量,昔年在中元大陸,元音所在的天道宗,即是以修煉道紋力量為主的宗門。早知有今日,秦鴻昔年就應該跟元音多討教討教,早些學習這道紋,及諸般法陣。
同代之中,元音對道紋力量的感悟及理解,絕對是首屈一指的。即是修為不足,但其若以道紋法陣對敵,絕對可以越級而戰,不輸於那些絕代天驕。
但,可惜,秦鴻錯失了良機。
故此,此刻感悟道紋,秦鴻眉頭緊鎖,大有一副懊惱之色。
金琉在旁看了半晌,絕對無趣,則便是走出了鍛造室,任由秦鴻在鍛造室中修煉道紋。
外界和風徐徐,金琉矗立鍛造室外,呼吸著新鮮空氣,只覺舒暢至極。但在這時,遠方卻是有人影飛奔而來。
「琉小姐,族長有令,請小姐速去正殿。」金府侍衛飛奔而來,大聲說道。
「何事?」金琉疑惑。
「具體事宜,屬下不知。但此刻正殿正在召開賞鑒大會。想必,定與此事有關。」金府侍衛解釋道。
金琉黛眉微蹙,思忖了片刻,回頭看了一眼鍛造室,最終大步而去。
金府正殿,滿場壓抑。
眾人沉默,皆都不發一言,彼此神念交織,暗中議論,卻讓這般氣氛,顯得有些詭異深沉。
金玉堂高坐首位,神色鐵青,左右族老亦是不言,老臉微沉,俯瞰著左右下方。在那殿中,宋謝義卻是翹首而坐,在他旁側,宋向吉亦是沉穩從容,堪稱虎父虎子。
而在對面,亦有一對父子含笑而坐。父親中年面貌,青衫長袖,神色儒雅,姿態平靜。在其身旁,年輕男子亦是如他,白衣勝雪,束髮立冠,白皙的面龐上時而淺笑,看起來彬彬有禮,給人如沐春風之感。
二人正是許家族長許青書及世子許明榮,從到來金府開始,父子二人則便是沉默寡言,表現及姿態,皆符合其氣質。故此,眾人都快是遺忘了二人。
見得宋謝義出言刁難,許青書不加以制止,父子倆樂得看笑話。
不多時,殿外傳來勁風,一道倩影跨門而入。金琉身材玲瓏,髮絲輕束,一身特製鍛造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