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江後浪推前浪,大楚彪悍的民風,一輩更甚一輩兒,都很有活力的說。
「吾大楚的皇者,可否賞臉喝一杯。」諸王擠了過來,一人拎著一酒罈。
「這臉得給。」葉辰一甩頭,白髮甚是飄逸,順手拎了酒罈,逼格漸滿。
「若在俺們那個時代,就你這號的,早被打死了。」夔禹疆意味深長道。
「說啥廢話,喝。」葉辰舉了酒罈。
「喝。」他這一舉酒罈,恆岳幾千萬人,都來了精神,嘶喝聲排山倒海。
大楚英魂齊聚,感慨萬千,無人藏著掖著,皆敞開了喝,慶祝葉辰歸來。
誰會想到,昔年戰死沙場的英魂們,能又聚一起把酒言歡,著實讓人感動。
而他們,如今之所以還能站在這裡,皆因那白衣白髮的青年,背負著使命,讓英魂重聚,再續大楚昔日輝煌。
直至夜幕降臨,這場酒宴,才散去。
恆岳還真是被喝窮了,辛辛苦苦幾十年,一頓酒宴,直接喝回了解放前。
請了幾千萬人喝酒,再渾厚的底蘊,也架不住這麼造,都白花花的源石。
酒散,各方勢力紛紛離走,喝的搖搖晃晃,喝的臉紅脖子粗,勾肩搭背的,稱兄道弟的,看的他人直扯嘴角。
有哪些個喝懵逼的,諸如熊二謝雲,拉著葉辰的手,非要借他媳婦用一晚,不讓用還跟人急,罵罵咧咧沒完。
結果,這號的,都從恆岳飛了出去,沒人知道飛哪去了,只知很遠很遠。
偌大的恆岳,平寂了很多,狼藉一片。
俏麗的*,也隨之空曠了很多。
葉辰化了酒意,坐在樹下仰望星空。
眾女在身側,相偎相依,美酒使得伊人醉,皆是臉頰緋紅,那一雙雙靈澈的美眸,也水汪汪的,朦朧到迷醉。
她們的葉辰就在身邊,感覺頗不真實。
無數個寧靜夜晚,無數個魂牽夢縈,紅顏的淚,只為他而流,穿著嫣紅的嫁衣,在古老歲月中,空守著千瘡百孔的記憶,為滿目瘡痍的情緣活著。
他回來了,披著歲月的灰塵,葉辰還是那個葉辰,承載著她們所有的夢。
「葉辰,你娶我們吧!」上官玉兒輕語聲呢喃,倚在他肩頭,柔情似水。
她的話至情至聖,也是眾女想說的,等了前世今生,等了整整一個大輪迴。
風風雨雨,花謝花開,蹉跎了一年又一年,能想到最美好的事,便是和他慢慢變老,在紅塵中直至地老天荒。
「好啊!」葉辰溫情一笑,話不完滄桑,在人間道,他負了愛他的痴情女子,那等遺憾,絕不會在現實延續。
他走了太久,痴情女子也等了太久。
這段沉澱千年的情緣,該有個結果。
夜逐漸深了,隨著花瓣一片片飄落,眾女映著皎潔月光,沉入了美好夢鄉。
縱是沉睡,也不死死抓著葉辰衣衫。
總有那麼一兩聲夢靨,都有一個叫葉辰的名,她們的眼角,還殘存著未曾風乾的淚,裝飾著一張張悽美的臉頰。
葉辰微笑,祭了柔和之力,將眾女送入各自閨房,而後起身,走向小竹林。
竹林中,有一座矮小的墳墓,乃是眾女為他立的衣冠冢,融了態度的淚。
曾經,他也是一個人,佇立在這裡,靜望著自己的墳,靜望著墓碑上的名,人活著,卻有墓在,還真是感慨。
他輕輕撫摸,卻並未將這墳墓毀掉,或許,在千百年之後,還會用的上。
良久,他才離去,一步踏上了*巔,靜靜俯瞰這片仙境,眸光痴醉。
回家了,他回家了,一切都如做夢。
這裡的人,這裡的物,皆那般親切,也只在這裡,才能尋到心靈的慰藉。
滄桑一笑,他取了混沌鼎,懸在身前。
大鼎龐大厚重,古樸自然,一縷縷大道天音,交織著玄奧的道蘊,他修混沌道,它寓意萬物,二者完美契合。
「來,吃飯了。」葉辰微笑,拂手之下,成堆成堆的法器,堆在了山巔。
那些個法器,最弱的都是聖兵級的,有從冥界帶來的,有從靈界帶來的,有一路打劫來的,閃爍著各色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