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攥在那醉漢手中。
「鄭關西,你這狗娘養的,簡直瞎了你狗眼,也不看看你面前的是誰,也敢衝撞你爺。」柴關看著那醉醺醺的鄭爺,再看看撕裂的衣衫,頓時怒火中燒。
「爺,小人有眼無珠,衝撞了大爺,還請大爺恕罪!還請大爺恕罪!這五兩銀子就當是小人的賠罪錢,給大爺買一件新衣裳。」鄭爺連連討饒,將五兩銀子恭敬的遞上來。
「哼,算你識相。」柴關接過銀子,然後一腳將鄭爺踹開,眼神里充滿了不屑。
在別人眼中威風凜凜的鄭爺,可惜在他眼中卻什麼也不是。
他是官,鄭爺是盜,就像貓和老鼠,天生的克制。
只要他想,他就有無數種辦法將其弄入大牢,叫其不得好死。
別看鄭關西在那條街上威風八面,可每年收取的份子錢,至少有四成要落入他們這群皂隸手中。
「只是今日鄭關西似乎有些不對勁,看起來呆呆愣愣的,莫非是喝多了?」柴關回憶起之前有些木然的鄭關西,心中有些警覺,然後轉身回顧,哪裡還有鄭關西的蹤跡?
牆角處
朱拂曉看著手中布條,然後再看看木木呆呆的五個人,心頭念動上前在五個人的頭頂上擼了一把頭髮,然後搜颳了幾人身上的錢財,轉身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大概過了半個時辰,五人忽然醒來,猶若大夢初醒一樣,看著眼前的街景,目光中滿是懵逼。
「咱們怎麼到這裡來了?」鄭關西心中不解。
「是呀,為何會到這裡來?咱們是怎麼來的?」瘦猴不解。
「我記得早晨……咦,早晨發生了什麼事情?我竟然全都忘記了。」
五個人此時拼了命的回憶,可是今日的所有記憶不不知為何,竟然全無印象,好像是霧裡看花一般。
「特娘的,簡直撞到鬼了。」鄭關西吐了一口吐沫。
「走走走,回去喝酒壓壓驚。今日我總覺得眼前透露著一股子邪門的味道。」
五個人心有餘悸的往回走,很快消失在了人群內。
大吳村
朱拂曉回來時天已經黑了下來,夜色一片朦朧,倒是那月亮又大又圓,仿佛是天邊的一輪彎月。
朱拂曉回到家中吃完飯,然後來到了那木頭箱子前,不緊不慢的將那衣帶、髮絲拿在手中,打量了許久後,方才口中默默吟誦咒語,體內死亡魔力沸騰,擁蜂般灌入了那髮絲、衣條之內。
伴隨著死亡魔力的侵襲,那髮絲率先化作了飛灰,然後一道奇異波動自那灰灰中飛出,徑直沒入了朱拂曉身前的箱子內。
下一刻只聽得木頭箱子內一陣響動,兩百隻周身血紅的蝙蝠自那木頭箱子內飛出,消失在了茫茫黑夜之中。
「狩獵!」朱拂曉看著遠去的蝙蝠,再次閉上眼睛,繼續念誦某種咒語,死亡魔力源源不斷的湧入身前的布條內。
與髮絲不同,那髮絲乃是人身體的直接之物,想要追尋因果很是簡單。這布條內雖然有柴關的氣息,但終究不如身體的直接之物。
等到朱拂曉體內的死亡種子消耗了三次,才見那布條化作灰燼,然後魔法箱子瞬間打開,接著就見無數黑夜的幽靈消失在了朱拂曉的院子內。
朱拂曉站在箱子前,體內死亡魔力不斷灌入身前的箱子內,只見箱子內魔法陣復甦,一道道死亡魔力似乎是跨越時空,灌入了那一隻只蝙蝠的體內。
就那般毫無徵兆的灌入了蝙蝠體內,成為了其動力。
「吸血蝙蝠以血液為魔法源泉,只是在其尚未狩獵、吸血之前,還需要我以魔力支撐其完成血腥盛宴的開端。」朱拂曉嘀咕了一句。
這個世界沒有魔法元素,尋常魔物即便祭煉出來,那也是廢物。唯有這種吸血魔獸,以生靈的血液為魔力,為魔法源泉,為施法媒介,才可擺脫魔法元素的桎梏。
城北的某個院子內,十幾個漢子聚集在屋子內正在喝酒,那瘦猴此時醉醺醺的趴在桌上,磕磕巴巴的道:「今日可真特娘的邪門,你們是不知道,我與老大去街上收錢,不知為何竟然轉悠到了官府衙門……。」
「撲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