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會才道:「瓦崗山現在已經暗中盡數布滿了我李家的探子,不能有事情!否則我李家十年布局一朝化作流水。」
李世民深吸一口氣,眼神里滿是無奈:「翟讓這蠢貨,竟然與天師道勾結在一起,對門閥世家下手,豈不是自尋死路?」
翟讓忽然對獨孤閥下手,確實出乎李世民預料。甚至於瓦崗山中李密、翟讓的崛起,乃至於瓦崗山以雷霆之勢的一統,都出乎了想像。
李世民在瓦崗山中耗費無數心血,可以說除了翟讓外,不知多少人都是李世民暗中埋下的棋子,瓦崗山蘊藏著他李世民的心血。
要是瓦崗山被蕩平,毀滅的可不單單是翟讓的瓦崗山,更是他李世民的心血。
翟讓突破宗師,是一個變數!
一個李世民無法掌控的變數。
「瓦崗山地勢太過於關鍵,天下各大勢力皆在其中落子,現在瓦崗山龍蛇混雜,卻偏偏出了一個翟讓,鎮壓了所有布局。」李世民眯起眼睛:「翟讓太不安分,這次打了咱們一個明顯的措手不及。」
「翟讓不能留,但瓦崗山的勢力,卻要想盡辦法保留下來。」李世民看向柴紹:
「瓦崗山局勢混亂,有天師道布局,也有老君觀暗手,乃至於各大世家也有後手。大家都不希望瓦崗山毀滅,只希望誅除首惡,斬了翟讓的首級!」李世民眯起眼睛:
「扶持一個聽話的人坐上去。」
「那現在該怎麼辦?」柴紹不安的問了句。
怎麼辦?
李世民露出一抹高深莫測的笑容:「誅殺了翟讓之後,瓦崗山究竟會落在誰的手中,咱們各憑本事。只是你可要盯緊點,千萬不能叫獨孤盛鑽了空子,將咱們的布局給毀了。」
瓦崗山中
翟讓看著案幾前的玉書,眼神里露出一抹思索:「難啊!玉書乃太古龍章鳳文,想要參悟何其之難?縱使這玉書擺放在我的眼前,我也參悟不出半分頭緒。」
翟讓自詡曾經做過東都法曹,學問深厚,可面對玉書簡直是一竅不通。
「這是太古天書,自從天人五衰歸墟之後,外無人能堪破。」小張天師懶洋洋的斜倚在門框處:「與其想著參悟天書,你還不如想像如何破局吧。四大宗師聯手來殺你,你這瓦崗山可擋不住。」
說實話,張瑾心中是看不上翟讓的,在他心中單雄信才是自己人。單雄信的父親乃是天師道中的一位大人物,是天師道的宗師長老。
他本來想要扶持單雄信重新掌控瓦崗,但架不住賈雄將翟讓吹得天花亂墜。
賈雄此人是他的師兄,雖然不修武道,但風水造詣堪稱是出神入化從未出現過差錯,是天師道風水造詣第一人。
不過他與賈雄一個在明一個在暗,他是支撐天師道門面之人,賈雄乃天師道的暗子。
雙方說不出高低,只是各自職能不同罷了。
正是因為有賈雄與單雄信在瓦崗山,所以張瑾選擇了支持瓦崗,利用瓦崗山給獨孤閥一個教訓。
「還請天師教我!」翟讓道。
「瓦崗山涉及各家布局,獨孤盛雖然是四大門閥的宗師,卻也不敢輕易蕩平瓦崗。料想此獠必定會進行斬首之術,只要能將其擋回去,然後找人出面調解,此事就成了。」小張天師道了句。
「調節?找誰調節?」翟讓一愣:「誰願意來趟這遭渾水?」
「當初既然設計叫你搶了那玉書,咱們自然為你設計好了退路,此事你不必擔憂,交給我就是了。」說完話張瑾身形消失。
軍師賈雄的房間內
一襲白衣閃過,張瑾出現在賈雄屋內。
「師兄。」張瑾對著賈雄抱拳一禮。
「師弟來了?」賈雄放下手中棋譜:「見過翟讓了?」
「見過了」張瑾坐在賈雄對面。
「如何?」賈雄問了一聲。
「不怎麼樣!」張瑾搖頭:「反倒是那李密,我看著有一番氣候。」
賈雄看著張瑾:「正因為不怎麼樣,所以才是真龍。現在天下尚未有蛟龍開道,翟讓不曾嶄露頭角才是正常。」
「沒有氣數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