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骨身上,不斷與死亡之力衝撞……。」朱拂曉擦了擦嘴角的鮮血:
「若是藏胎法界內的死亡君主還在我體內,憑藉君主的力量,鎮壓體內雷霆之力不過輕而易舉。但死亡君主一旦離去,只怕事情麻煩大了,雷電之力就會反噬我。」
「但我也明白了一件事,只要我肯付出一定的代價,宗師於我來說也不過是螻蟻而已。禁咒的力量實在是太強了,錯非天地之力對我進行遏制,只怕橫掃天下不過指日可待。」朱拂曉眯起眼睛,骨骼中那一道道雷電遺留下的印記,不斷與白骨身的力量碰撞,激盪著朱拂曉的氣機。
就連朱拂曉修煉的速度,都要被這股氣機延緩下來。
尤其是死亡魔法修煉的速度,更是被這股至剛之力壓制。
「這方世界還是太弱,只能承受三級的力量。死亡君主乃是七級大魔導師的力量,已經能夠摩弄天地乾坤,這般強大的力量降臨,大千世界為了維持運轉,為了法則平衡,只會拼盡全力來遏制我。」
朱拂曉眯起眼睛:「雖然有了藏胎法界,地脈之力在不斷壯大,但天地之力壯大的速度,依舊遠遠及不上死亡君主生長的速度。」
若有朝一日,大千世界再也無法壓制死亡君主,死亡君主若是強行降臨的話,整個大千世界的秩序只會剎那間崩潰掉。
而絕不會像是中的那樣,成為大千世界之主,制定大千世界的秩序。
強行降臨,只會徹底摧毀這方世界的秩序,落得個兩敗俱傷的結局。
「大千世界成長的速度還是太慢了。」朱拂曉擦拭著血液,然後嘀咕了一句。
他忽然想起,一個人想要強行擠入雞蛋里,雞蛋會怎麼樣?
張北玄一路靠近那納罕城牆,此時城中一片混亂,看守大門的軍士早就不知所蹤。
是以張北玄隨手一揮,那令牌入目三分,刺入了城牆上。
然後張北玄策馬而回,向著朱拂曉的方向奔來。
「公子,幸不辱命,已經完成了任務。」張北玄牽著十幾匹戰馬,來到了朱拂曉身前。
此時朱拂曉面色如常,已經強行將體內傷勢壓下,然後翻身上馬:「走吧。」
亡靈君主強行降臨此方世界,魔法元素的狂躁氣機,已經惹得這方世界發生了異變,地脈與藏胎法界的力量更加融洽,吞吐藏胎法界的力量更加迅速。
未來天下大變只會越來越快。
可以說亡靈君主的降臨,也算是從某個角度來說,壯大了此方世界的力量,加快了此方世界進化的速度。
劫後餘生的吶喊城中一片死寂,無數的人躲在屋子內瑟瑟發抖,不敢出來。
吶喊族遭受了前所未有的重創,甚至於出現了嚴重的斷層,五歲以下孩童盡數被滅絕,死的乾乾淨淨。
吶喊族一片絕望!
仆骨秣騎馬站在城頭,掃視著城中的黑暗,沒有半分燈火,整個城池充滿了死寂。
「大人,所有屍體都不見了。」偏將快步來到仆骨秣身前,目光里露出一抹凝重:「所有死去的人,都不見了蹤跡。」
「那些白骨究竟是從哪裡來的?莫非是妖族又出現了變異?還是說這些白骨乃是某個妖族的隱秘種族?」仆骨秣陰沉著臉。
「大人,這裡有發現。」
忽然有士兵發現了插在牆垛上的令牌,對著仆骨秣喊了一聲。
牆垛乃青石鋪就,那令牌入木三分,即便是士兵伸出手也拔不動。
仆骨秣持著火把,快步來到城門前,將火把放在了那令牌前照射。
只見那令牌一片漆黑,似乎能吸收天地間的一切光線,隱約中令牌內似乎有鬼哭神嚎之音響起,在天地間不斷迴蕩。
仆骨秣略做沉思,伸出手去握住那令牌,然後猛然伸出手去一拔,只見那插入青石三寸的石頭竟然被憑空拔了出來。
令牌很沉,散發著一股難以言述的陰冷、冰寒。
並且在那令牌中,似乎有萬千的冤魂在咆哮。
令牌背部勾勒著萬千鬼魂,栩栩如生,似乎隨時都能衝出令牌,擇人而噬。
猶若是地獄中無數咆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