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緊迫感。
「對,莫要想了,先離開這個鬼地方,去尋找將軍要緊。」白五恍然大悟,隨即一群人翻身坐起,尋找了三匹倖存的馬匹,然後跨馬遠去,消失在了黑暗的叢林內。
不管怎麼樣,活下來才是最重要的。
就在三人離去不久,前方虛空扭曲,不知何時出現了十幾道人影,這十幾道人皮黑袍的人影,看著地上的屍體,然後一具一具的背起來,進入了亡靈藏胎法界之內。
眾人一路奔馳,半個時辰後大營在望,只見白五眉頭一皺,猛然一轉馬匹,向著左側而去:「之前那大隊騎兵奔馳而過,大營的門絕不會在這個時候打開,咱們繞過大營,前往翼側觀戰。」
事實上,這場大戰比朱拂曉預料中要慘重的多。
昨夜電閃雷鳴,狂風捲起,雖然暫緩了爭端,但今早黎明之時,高麗大軍又開始了一次征伐。
昨日大戰之時,大隋營地便已經被沖開,變得散亂成一團,難成氣候。
如今雖然經過修整,但是高麗士兵來得太快,縱使有哨兵提醒,可大軍調整隊形,整理軍伍,那也是需要時間的。
高麗想要偷襲大隋營地,卻被大隋的哨兵察覺,此時偷襲已經變成了強襲。
「轟~」
朱拂曉此時騎跨馬匹已經到了十里之外的山林內,站在山林中看著遠處大營,看的並不真切,只見兩條火龍相撞,然後高麗的火龍一個照面,便闖入了大隋的營地內。
一場慘烈廝殺就此展開,廝殺聲傳出方圓數十里,黑夜中篝火散亂,殺的頭破血流。
「高麗還真的是逼急眼了,竟然在這個時候襲殺大隋。我本以為他們僵持到來年開春,然後憑藉遼水為防線將朝廷大軍拖垮,可誰知道對方竟然敢主動出擊。」白五看著黑夜下的散亂篝火,目光里露出一抹不敢置信。
「高麗有個用兵高手乙支文德,據說在遼水布置一座分風水大陣,欲要借用遼水之力阻擊朝廷大軍。只怕今晚高麗襲營是假,為那乙支文德爭取時間,在遼水上鑿開冰川,埋下風水的大陣構建是真。」李三娘子摸著下巴,面色不太好看:「高麗彈丸之地,有何本事與我大隋爭鋒?所憑藉者無非是天險罷了。這座風水大陣,就是高麗來年對抗我大隋的關鍵所在,高麗不得不硬著頭皮往前硬抗。」
「如今寒冬臘月,大軍運送物資困難,高麗雖然有地主優勢,但畢竟力小式微,全都是以防守為主。說實話,只怕今日的攻城之戰,高麗是迫不得己啊。」白五翻身下馬:「等吧,明天天亮了,咱們在回去。現在回去,純粹是被人當成炮灰消耗掉。」
白五也不傻,如今兵荒馬亂,誰會記得他?在旁邊躲著,總比直接闖入絞肉場要好。
況且,他總覺得自己身軀似乎有一些不一樣了,看著遠方流血的戰場,骨子裡傳來一種本能的渴望。
「也不知道這次大戰要持續多久。」朱拂曉看向李秀寧。
「長則一個月,短則三五日,只要乙支文德在遼水布下陣基,這場大戰就到此為止了。」三娘子撫摸著馬匹,為自家馬匹推宮活血。
事實上,有一句話說得好,計劃永遠都沒有變化快。
這一場大戰,不過是持續了七日,留下十五萬將士的屍體後,遼水恢復了平靜。
「回去吧!」白五在寒風中啃著乾糧,看著打掃戰場的雙方士兵,眼神里露出一抹輕鬆。
對於武者來說,氣血消耗太大,尤其在寒冬臘月。此地主距離戰場又太遠,三人根本就不敢生火,只能抱著馬匹取暖。
馬蹄聲響,三人騎跨馬匹,嗅著寒風中的血腥,俱都是頭皮發麻。
戰場就是絞肉機,不管你是將軍也好,王侯也罷,都是一視同仁的。
「什麼人?」有打掃戰場的哨兵遙遙看著三人,頓時提起警惕。
「前哨營白五」白五遙遙呼喝了一聲。
查驗完身份,驗證完畢之後,三人返回前哨營,只見整個前哨營一片空蕩蕩,唯有主帥的大帳內傳來一道道咳嗽聲響。
「大帥!」白五連忙下馬,向著主帳奔去。
「白五兄弟!」
大帳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