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洛陽方面派來了越王的使者,使者告訴王世充,說朝廷的援軍到了,帶來了聖上的旨意,要他感到東都去面聖。
所謂面聖,其實是一個幌子,王世充在接到這個消息的第一刻起,就知道了這是對方部下的一個騙局,只是對方用的是陽謀,利用皇帝的旨意召見他,他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不然的話他就會背負一個抗旨不足的罵名,那樣的話他手底下的這七萬大軍會怎麼樣他不知道,但是洛陽方面肯惰機切斷他的糧道,不給他提供糧食,糧食問題眼下是王世充最最頭疼的問題,楊侗雖然對他很寬宥,但是洛陽城裡面也沒有多少糧食,所以王世充就算是想要更多的糧食,他也根本就得不到,而一旦糧道被切斷的話,那他的七萬大軍就會樹倒猢猻散,沒人會跟著一個讓士兵餓肚子的將軍的,更何況他們還都是楊廣的精銳部隊,王世充對他們的控制力還不強。
這個怎麼辦?這一定是裴仁基出的鬼主意,要召自己進京,然後趁機將自己軟禁起來,奪走自己手中的軍權,這要是在大業初年,沒有軍權那也沒什麼,和平年代不打仗很正常,搞什麼都能養活自己,但是眼下是亂世,亂世是群雄並舉的年代,要是他王世充手中沒有了軍隊的話,那就會死無葬身之地。
一時間,擺在王世充面前的就只有三條路了,一條是主動交出兵權,進京服罪,第二條是帶著軍隊起義,成為一方割據勢力,第三條是投降李密,成為李密的部將。
這三條之中,第一條和第三條都不可取,就算是楊侗寬宥,但是裴仁基卻是個老狐狸,所以他必定不會放過自己,等到自己手中沒有了軍隊,那就連沒有了爪子的老虎都不如,只能任人宰割了。
第三條也不可取,他跟李密鏖戰多時,雙方接下了滔天的仇恨,互相之間極為敵視,他的手下沾染了太多瓦崗軍的鮮血,所以就算是帶兵前去投奔,李密也不會放過他,雖然不會立即殺了他,但是第一件事情也是解除他的兵權,然後將他軟禁起來,等到大家都不再將注意力放在他的身上的時候再殺了他。
如此說來,對於王世充而言,他就只能瘍第二條路了。
可是舉兵起義簡單,但是如何生存下去就很難了,眼下他的東邊是李密的魏軍,北邊是河北竇建德的夏軍,西邊是洛陽朝廷,南邊是江都朝廷,他無處可去,眼下中原正在鬧饑荒,到處都沒有糧食,人口逃亡的也十分厲害,他要是離開了隋軍,天下雖大,但卻根本就沒有他的立足之地了。
不過,王世充卻並不是那麼容易認輸的人,既然你不仁,那就別怪我不義了!
他一邊跟自己在洛陽城中的眼線段達取得聯繫,一邊告訴了楊侗的使者,告訴他自己馬上就會返回洛陽,並且承諾不帶一兵一卒。
這讓使者感到十分的滿意,心滿意足的去了。
打了楊侗的使者之後,王世充迅調兵遣將,讓軍隊準備三天的糧食,卻並沒有準備拔營的舉動,他知道裴仁基肯定在自己的大軍身邊安插了不少的眼線,因此如果自己這邊的調兵動作太大了的話,那裴仁基一定是會有所警覺的。
當使者帶回來了王世充的回信的時候,楊侗表現的十分高興,他沒有想到王世充會這麼輕易的就答應下來,同時他的心中也有些疑惑,王世充既然答應的這麼爽快,那至少證明他心中並沒有多少防備,難道他真的跟裴仁基所說的那樣有不軌之心嗎?
相比之下,裴仁基則有些不安,王世充表現的實在是太反常了,以他的城府,他不應該猜不到自己的意圖,他這樣做肯定是有原因的,於是他便叮囑守城的隋軍,要他們密切注意城中的動向,不要讓王世充有偷襲的機會。
不過最危險的敵人,往往不是明面上的敵人,而是暗地裡面的敵人。
當天夜裡,王世充便帶著兩萬騎兵火返回洛陽,裴仁基的斥候雖然第一時間現了這個情況,但是他們卻遭到了王世充安排的斥候大軍的追殺,被驅散到了偏離洛陽城的方向,無法返回洛陽去報信,而他們一整天給裴仁基送的情報都是王世充沒有異動,這讓裴仁基根本就沒有準備,雖然他白天已經叮囑了守軍士兵要隨時注意警戒,但是他卻不知道,守衛南城的段達,卻早已經暗中投靠到了王世充的麾下了。
三更時分,南城傳來了大片火光,黑夜中王世充的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