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咳了兩聲,清了清嗓子,「我有點急事要回去一趟,你能放我幾天假嗎?」
黎別瞠目,「你說什麼?」
「我家裡真有急事兒,你放我幾天假,我回去把事情處理一下就回來。」吳中元說道。
黎別瞥了他一眼,轉頭回去,閉上了眼睛。
吳中元嘆了口氣,黎別不相信他就對了,換成他是黎別,也不會相信這番話,再說了,自己目前的身份是囚犯,哪有放出去探親的道理。
沉默良久,吳中元在萬般無奈之下只得再做嘗試,「我答應你不會跑就一定不會跑,我的坐騎被鸞鳳劍刺傷了,傷勢一直不曾痊癒,再拖延下去它會死的。」
黎別不接話。
「我知道你不會放我出去,但我必須回去一趟,我得看看它的傷勢究竟是怎麼回事兒。」吳中元說道。
「我不會讓你離開我的視線。」黎別正色說道。
「這是你爹對你的叮囑?」吳中元問道。
黎別沒承認,但也沒否認。
「只要我不離開你的視線,你爹就不會責怪你?」吳中元追問。
黎別不知道吳中元為何有此一問,眉頭微皺。
「你爹是不是叮囑過不能讓我離開你的視線?」吳中元再問。
「你別說了,我是不會放你走的。」黎別搖頭。
「只要我不離開你的視線,是不是就不算我言而無信?」吳中元換了個問法兒。
黎別不明白吳中元為什麼對這個問題如此執著,「你到底想要說什麼?」
吳中元說道,「我先前曾經發過誓,絕不會跑,我只要不離開你的視線,是不是就不算食言?」
黎別耐不住吳中元三番五次的追問,點頭說道,「那是自然。」
得到了黎別肯定的回答,吳中元暗暗鬆了口氣,「我要喝水。」
黎別不虞有詐,端水來送。
待她上前,吳中元扯斷鐵鏈,將其封穴定住,背起就走。
變故發生的太過突然,黎別驚詫慌亂,吳中元封的幾處穴道正是此前她封吳中元的那幾處,她雖然不能移動卻可以說話,「你幹什麼?」
「我答應過你不會跑就不會跑,你怎麼不相信我呢,」吳中元走向石門,「我真有急事兒,咱們先回去一趟,等我把事情辦完,我一定跟你回來。」
黎別現在身不由己,便是不同意也無力阻止,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吳中元用腳蹬開石門,拾階而上,穿過通道來到地面。
這時候應該是上午八九點鐘,太陽在東方略微偏南的位置。
「快放我下來。」黎別很是氣惱。
「你要是相信我,就在這裡等我,七天之內我肯定回來。」吳中元說道。
黎別不接他的話,只是連聲催促,讓吳中元放他下來。
吳中元無奈,只能將她放下,然後沖其說道,「我著急回去,如果背著你,我也跑不快,不如這樣,我放你下來,你跟著我,我保證不離開你的視線,如何?」
「不如何,快解開我的穴道,隨我回去。」黎別很是氣惱。
這話就有點兒單純了,就跟警察抓賊的時候喊站住一樣,人家如果真的會站住,也就不會跑了。
「我跑,你追,我不會讓你抓到我,但我也不會讓你跟丟了。」吳中元解開了黎別的穴道,轉身就跑。
不等黎別反應過來,他已經跑到十幾丈了,黎別回過神來,急忙感召盔甲,披掛穿戴,飛掠追趕。
吳中元用的是風行術,這是他下意識的舉動,跑出老遠才想起自己已經晉身居山,可以凌空飛渡了,於是氣送玄關,屈膝踏地,凌空飛起。
能施展和會施展不是一個概念,他現在只是能夠施展凌空飛渡,卻根本不熟悉施展要領,蹦起老高卻沒前進多遠。
黎別趁機追至,凌空出手,想要拿他。
吳中元倉促躲閃,踉蹌落地,再施風行術,向前狂奔。
他自地上跑,黎別自上面追,黎別原本還對吳中元能夠封住自己的穴道而疑惑,到得這時方才發現他竟然在自己毫不知情的情況下連升三階晉身紫氣了。
黎別只有居山修為,而風行術的移動速度堪比太玄,很快雙方的距離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