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謙讓,在與雪怪和牛族遭遇時表現出了勇敢,在受到吳少勇的挑釁時直接給予了迎頭痛擊,這些事情吳振和吳大烈不可能不說給吳勤聽。
除了欣賞,吳勤這麼做應該還是展現領導胸襟和氣度的成分,在眾人看來他是外鄉人,身為領導不但沒有防範排擠,還把女兒嫁給了他,這份胸襟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別人在飽餐暢飲,載歌載舞,他卻是味同爵蠟,如坐針氈,怎麼辦呢?
吳勤的心情很好,與吳振吳大烈等人對飲笑談,吳中元不時以眼角餘光偷看他們,他現在最大的希望就是吳勤喝醉了,如果真的喝醉了,今晚就能逃過一劫了。
吳大烈也很欣賞吳中元,見吳中元往這邊兒看,便沖西北方向瞥了一眼。
吳中元看向西北方向,只見一個年輕的婦人正帶著兩個年少的女孩檢視那排大鍋里的食物。
這三人無疑就是吳勤的妻女,吳中元歪頭看向吳大烈,吳大烈左手食指微抬,示意是大女兒。
吳中元又將視線移了過去,瓜子臉,丹鳳眼,個子很高,很漂亮,也有很有貴氣。
在吳中元偷看對方的時候,那女孩兒也恰好轉頭向他看了過來,她應該知道吳勤有什麼打算,此前也應該自暗處看過他,與他的視線接觸之後並沒有羞澀轉頭,而是沖他嫣然一笑。
吳中元也回以一笑,卻是苦笑。
那女孩兒敏感的發現他笑的有些違心,卻不知道他何以如此,眼神之中便不無疑惑。
沒辦法了,跑吧。
不辭而別是很不禮貌的,但他如果跟吳勤道別,吳勤是不會讓他走的。
又熬了一陣兒,眼瞅著吳勤肯定喝不醉了,便藉故離座,離開廣場,往西走去。
回屋之後,帶上了自己的弓箭和佩刀,又拿出筆墨想留封書信給吳勤,想了想,還是算了,走都走了,還留什麼書信。
出門之後又猶豫了,就這麼走了,他不放心阿洛祖孫倆,這一老一少以後會是何種境遇。
躊躇良久,還是決定離開,自己就是個定時炸彈,任何與他走的近的人都可能受到牽連。
擔心被人發現,就沒有往東走,而是往西去了。
人都聚集在了廣場上,街上一個人都沒有,吳中元一直走到城牆處,此時城門是關著的,他便上了城牆。
門樓里有兩個士兵正在端著木盤吃肉,見他上來,急忙站了起來,「洞神大人怎麼來了?」
「怎麼只有你們兩個,其他人呢?」吳中元問道。
「都往城中過節去了。」其中一個士兵說道。
「沒人警戒,有敵人來犯怎麼辦?」吳中元環視左右,偌大的城牆上一個人都沒有,只有四面城門的門樓里有亮光。
「大人多慮了,敵人也要過節的。」士兵笑道。
吳中元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麼,轉身自城牆上往北走去。
他在前面走,兩個士兵在後面小聲議論他,大致意思是說他來自寒北馬族,不了解中土的習俗。
今晚無月,外面一片漆黑,即便有夜視能力,也只能看到外面田地里一片空曠,再遠便看不清了。
吳中元走的很快,到得西北角落縱身躍下了城牆,繼續向北,往林中走去。
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麼心情,總之是非常不好,其實不告而別也會引起他人的懷疑,很容易暴露自己的身份,不過他並不後悔自己選擇了離開,做為男人,有什麼事兒自己擔著,不能牽連別人。
暗夜寂靜,怏怏前行。
突然,遠處林中有飛鳥驚起,定睛細看,是兩隻烏鴉。
鳥類大多沒有夜視能力,如果不是受到驚擾,它們是不會在晚上離巢飛起的。
心中起疑,便定睛遠眺,由於距離太遠,看不到林中的情況。
那兩隻烏鴉雖然飛起,卻沒有往遠處飛,自樹梢盤旋片刻便要斂翅下落,就在此時,本已開始降落的烏鴉突然再度飛起。
見此情形,吳中元心生警惕,不對勁兒,如果是有什麼動物爬到樹上想要捕捉它們,它們飛起之後會往遠處飛走,不會嘗試歸巢,兩度飛起說明有什麼東西自樹下兩度經過。
想到此處,便低身急行,前往探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