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黃不足以齊全天地,非陰陽不足以成就千秋,而今我族神王神輔盡現,神諭天作,天下大統,指日可待。」
吳熬沒接此人話茬,而是微笑抬手,「諸位安坐,待完成檢試,再做慶賀。」
吳熬言罷,轉身歸座,落座之前撩擺披風,坐的威風瀟灑。
待他落座,眾人安靜,負責檢試的巫師喊出了九陰的名字和所屬城池,「吳荻,出自大澤。」
吳荻本人此時亦處于震驚和茫然之中不得回神,在一群女勇士的簇擁之下離開檢試木幾,去到隊後。
吳荻的出現令原本死氣沉沉的檢試變得喜氣洋洋,兩位負責檢試的巫師精神抖擻,檢試速度大大加快。
此時男勇士大部分都在偷看吳荻,但吳中元沒有看她,因為她馬上就要變成吳熬的女人了,看多了容易給自己招災。
此前吳鴻儒和吳仝並沒有完全領會吳熬的意圖,只是著重強調了九陰巫師的地位在大吳之下,最後一個發言的巫師猜到了吳熬在想什麼,一句『神諭天作』間接將吳荻定性為熊神給大吳指派的妻子。
由於眾人都處在震驚和喜悅之中,不是每個人都聽出了他的話外之音,包括吳荻本人可能也沒明白吳熬到底想幹什麼。
不過不得不承認吳熬還是很有城府的,面對著一個可能會影響自己地位的女人,他沒有選擇清除和打壓,而是選擇了收納和利用。
隨後的檢試,吳熬的視線始終沒有離開過檢試男勇士血脈的那塊脊骨,待得所有男勇士盡數檢試完畢,吳熬臉上有如釋重負的神情閃過。
旁人可能沒注意到吳熬表情的變化,吳中元卻敏銳的捕捉到了,吳熬最擔心的應該是九陽血脈的出現,如果九陽血脈出現,九陰九陽就是神諭天作,也就沒他什麼事兒了。
檢試結束,包括吳荻在內共有三人是純粹血脈,另外兩人分別是一陽和二陽。
吳熬邀請三人和廣場左右的高階巫師和勇士往王宮做客,餘下眾人盡得自由,可以自城中遊覽,也可以回返本城。
在吳荻三人拾階而上,與吳熬說話之際,吳鴻儒沿著台階向下走來。
吳中元此時正在與同行的大丘勇士商議是立刻回返還是在城中滯留,以眼角餘光發現吳鴻儒一直在盯著他,心中再度緊張,五行的檢試雖然打消了吳仝等人的猜疑,卻沒有令吳鴻儒徹底放心,此人下來很可能是要親自檢試他的五行和血脈。
吳鴻儒下到一半台階時,吳熬自上面喊他,待吳鴻儒回頭,吳熬沖他招了招手。
吳鴻儒回頭看了吳中元一眼,猶豫過後,轉身上行,與與眾人匯聚一處,往王宮去了。
吳中元如釋重負卻不敢流露出如釋重負的表情,更不敢做出如釋重負的動作。
便是急於離開,也不敢流露出急於離開的意圖,這周圍還有一些高階勇士和高階巫師,得提防有人在暗中觀察他。
與同伴商議過後,一致決定立刻返程。
實則難得出來一趟,眾人都想在城裡轉轉,但之前與大澤勇士的群毆混戰令眾人顏值大傷,鼻青臉腫的逛街肯定享受不到城中年輕女子敬仰愛慕的眼神。
自街上商鋪補充了乾糧,太陽偏西之時,眾人出城回返。
吳中元此時的心情是既輕鬆又沉重,輕鬆是因為暫時逃過一劫,沉重是因為吳鴻儒對他仍有猜疑,日後若是逮到機會,一定會試探他的血脈。
暴露是遲早的事情,不過此前五行檢試的結果已經令吳鴻儒疑心大減,想必不會刻意尋他查證,日後儘量避免與此人接觸,短時間內身份應該不會暴露。
跑出數里,吳中元轉頭回望,此時的都城正處在斜照夕陽餘暉的籠罩之下,很是宏偉,卻又有幾分蕭瑟。
剛要回頭,突然發現剛剛出城的一道身影有些眼熟,此人穿著蓑衣,戴著斗笠,肩上扛著一根作為扁擔使用的木棍。
由於那人穿了蓑衣,看不出身形,而斗笠又遮住了頭臉,不得看的更詳細,也就無法確定是不是自哪裡見過此人。
心中存疑,便藉故解手,暫時離隊,自路旁等候,這裡離都城不遠,如果此人是吳熬等人派來加害他的,自這裡此人也不便動手。
遠處的那人發現他停了下來,環視左右之後抬手扶了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