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想什麼,「你幫助了我們,大吳一定會給予獎賞,你想要什麼?」
吳中元苦笑搖頭,搖頭過後突然想起一事,「寶月巫師現在在哪兒?」
「你認得寶月巫師?」黑衣女子問道。
吳中元點頭也不是搖頭也不是,「算認識吧。」
「你找寶月巫師做什麼?」黑衣女子追問。
「向他請教幾個問題。」吳中元隨口敷衍,這個寶月巫師就是熊族最後一個擁有六陽血脈的巫師,也是僅存的一個可以進行時間轉移的人。
「寶月巫師為熊族日夜操勞,乃至積勞成疾,已於年初過世了。」黑衣女子說道,言罷向沖其投來不滿眼神的老者搖了搖頭,示意此事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沒有必要遮遮掩掩。
吳中元徹底懵了,完了,老巫師將那些勇士送走之後就累死了,他被困在這裡了,回不去了。
絕望的表情和傷心的表情是很相似的,黑衣女子只當吳中元是在傷心,「尊駕是寶月巫師的什麼人?」
吳中元搖了搖頭,本想問現任大吳是不是有人冒充的,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一來這個問題很冒昧,很不禮貌。二來也不可能發生這種情況,因為吳追臨死之前寫下的文字他早就翻譯了出來,裡面明確說明只有擁有王族血脈的人才能打開本族地宮,也只有擁有王族血脈的人才可以修煉本族高等級法術,這種情況誰能冒充的了。現任大吳的身份毋庸置疑,就是吳祖最小的兒子,是自己父親同父異母的弟弟。
吳中元一直沒有說明自己的身份和來歷,這令黑衣女子和幾個老者心裡很不踏實,吳中元詢問現任大吳是個什麼樣的人,黑衣女子就不回答了,而是反問吳中元來自哪裡,到這裡來做什麼。
吳中元只是回以苦笑,黑衣女子的問題也是他在問自己的問題,大老遠的跑到這鳥地方幹嘛呀。
吳中元越是不說,對方就越懷疑他的來歷和動機,黑衣女子婉轉的詢問他的箭法是跟誰學的,又問他為什麼早些時候對她說『我好像認識你。』
吳中元現在心亂如麻,哪有心情敷衍應對,見他渾渾噩噩患得患失,那幾個老者開始懷疑他是敵人派來的奸細,說話語氣也就不甚客氣。
吳中元哪是忍氣吞聲的主兒,見對方沖他冷言冷語,也不再多待,沉默起身,轉身就走。
「英雄哪裡去?」黑衣女子追問。
吳中元沒有回答,推開房門走了出去。
黑衣女子和幾個老者快步跟了出來,其中一個戴狗皮帽子的老者見吳中元要走,急忙上前攔住了他,「你不能走。」
「我為什麼不能走?」吳中元現在整個人都是懵的。
「你究竟是什麼人?」狗皮帽子問道。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吳中元冷聲反問。
狗皮帽子語塞。
「我不想回答你任何問題,」吳中元說道,「你們懷疑我是奸細,我走就是了。」
「英雄,你別誤會,我們不是這個意思。」黑衣女子上前說話。
「你們要把我抓起來嗎?」吳中元看那黑衣女子。
黑衣女子急忙搖頭,「你幫助我們擊退了敵人,保全了我們的村落,我們怎麼能抓你。你真的誤會了,我們總要知道你的來歷才能向大吳為你請求賞賜。」
吳中元沒接黑衣女子的話,繞過狗皮帽子,往東走去。
黑衣女子既懷疑他的來歷和動機,又怕冤枉了好人,快步跟上吳中元,解釋挽留。
吳中元默然前行,並不接話。
吳中元的沮喪和茫然被黑衣女子誤解為受到冤枉的委屈,見他這般,心中越發過意不去,極力挽留,但不管她說什麼,吳中元始終一言不發。
村落外圍有圍牆,此時大門和外面的拒馬已經被敵人破壞掉了,幾個農人模樣的工匠正拿著粗陋的工具在進行修復。
吳中元出了村落之後,黑衣女子沒有再跟著,她已經發現吳中元去意已決,知道不管自己說什麼,他都不會留下了。
此時天上還在飄著雪花,路上積雪很厚,足有一尺多深,這時候可沒有平坦寬敞的馬路,坎坷的土路非常狹窄,也就兩米多點兒,勉強可供一輛馬車通行。
村落東面就是一望無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