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當邵宸極見到那位臨時住客時,終於明白什麼星羅指的不要太驚訝是什麼意思。因為這個人長著一張和前一天,他們遇到危險時,那個控制鏡子的青年及其相似的臉。
他之所以沒有把他們認成同一個人,是因為兩個人的身高並不一樣。根據邵宸極的目測,昨天那個青年一直勾著背,但即使這樣,他的身高也比眼前人直直站著要高上幾厘米。
他看起來很和善,一臉笑眯眯的樣子,背上背著一副畫架。
「你好,我叫張銘清,出生在都2020年4月1日,是個畫家。你呢?」
「我叫邵宸極」
「不要跟他多說,你上課要遲到了吧,快走。」星羅的聲音自樓道上響起。邵宸極應了一聲,轉身離開了。
「老實一點,不然你可能沒命活到見到你弟弟的時候。」隨著星羅的話音落下,張銘清的脖頸、手腕、腳腕上都出現了玄色的鐐銬,鐐銬緊緊地貼在皮膚上,冰冷的壓迫感讓張丞峰很不舒服。於是,他忙收起嬉笑的表情,低頭老實地應是,眼底卻有寒芒閃爍不定。
楊麗菁和柯明的第二次出行是在幾天後。他們要去的地方是柯明生前居住過的地方。據說,他死後,租住的那套公寓還一直沒有租出去。辛鑒找人協商好,今天可以去看看。
葉曦再次出馬把傅崇斌帶到了星羅面前。星羅使用縛魂術讓柯明的魂魄進入到傅崇斌的體內。然後,他們就乘坐私人飛機前往了柯明工作的城市。
沒錯,是私人飛機。因為柯明是地縛靈,離開束縛他的地方越遠,星羅能束縛他的時間就越短。而他生前工作的城市坐動車來回需要十個小時,就算坐飛機當天來回,時間也不夠。於是,身為金主爸爸的辛鑒大手一揮,自家的飛機直接用上了。
柯明生前所住的那個小區管理很嚴格。要不是有葉曦在。他們根本進入不了小區。小區裡面進進出出的住戶無一不是衣著光鮮,神態倨傲的樣子。
「你畢業之後就進入了我們當地的鴻泰金融工作。那邊是分公司。做了三年,你被當時來巡查的一個總部的經理賞識,推薦來了這邊的總公司。你可厲害了,不到,嗯,應該是五年吧,就有了自己的團隊。搬到這裡也三年多了。雖然只是租住,但,這邊的租金和物業費都挺貴的,能租住在這裡的人都非常厲害的。」
楊麗菁介紹著,語調輕快,言語間能聽出對柯明的稱讚和崇拜。柯明卻皺起來了眉頭,問道:「這邊的租金要多少?」楊麗菁報了個數。他問道,「這麼貴?有這個錢我為什麼沒有攢一攢,去稍遠一些的地段買一套房?這樣,我們一起生活不是更方便嗎?」
「這,這裡也挺方便的。而且你說,跟這邊的有錢人住在一起,可以方便認識更多的客戶,方便工作。」
此時,他們已經進入了柯明租住的房子。房間雖然是及簡設計,但看得出裝潢家具都很高檔。站在寬敞的落地窗前,極目遠眺,左手邊就是遼闊的江景。楊麗菁每次站在這裡,不好的心情都會疏解很多。
「我是不是對你不好?」
「你,怎麼會這麼想。」
「大學四年,研究生三年,本地工作三年,在這邊工作五年,或許不止五年吧?這麼長的時間我們都沒有結婚。是我的問題嗎?」
「這個啊,有各種原因吧。你讀研究生那一陣我爸肝癌死了。我媽也不知道怎麼了就突然病倒了,身上的各種毛病沒斷過。雖然都不是大問題。但,看病花了很多錢,你也拿了不少。
後來稍微好一些,又遇上我一直打工的那家咖啡店的老闆要出國了。我們都很捨不得那家店,我一時衝動說要把店接手過來。我本來就沒什麼積蓄。東拼西湊了點錢,加上銀行貸款才勉強湊夠了可以維持店面正常運作的錢。沒想到你又工作調動來了這邊。所以,這不是你的錯。只能說我們」
突然傳來的開門聲打斷了楊麗菁的敘述。房間裡的幾人都警惕了起來。坤元已經閃身到了楊麗菁和柯明的身前。只見一個扎著馬尾辮,著運動衫的女人走了進來。她見房間裡多了好幾個陌生人也不意外,笑著說道:「我爸說今天有人來看房子,讓我來看一看。沒想到是你啊。好久不見。」她驚喜地張開雙臂,與迎上來的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