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力從鄭天的身上收回來,將手機藏在書本里,低頭又看起了小說。
上午的時候,天空還陽光明媚,幾乎是萬里無雲。
誰知道中午一過,卻突然風雲變色。
天不知道不覺便陰了下來,風更是呼呼的颳了起來。
將大片仿佛藏著惡魔的雨雲,從遠處極快的吹了過來。
各個教室里,因為天氣變化的關係,也都紛紛打開了燈。
但聽課的學生們,卻都一個個困得不停在打著「哈哈」。
閆圖有些呆滯的看著黑板,在任課老師的要求下,手上不停在筆記本上划動著,猶如一台正在工作的縫紉機。
這時候班主任突然敲了敲門,將教室的門微微推開一些,在同任課老師歉意一笑後,便衝著閆圖招了招手:
「閆圖,你出來一下。」
見狀,閆圖木訥的點了點頭,隨後放下筆離開了座位。
等閆圖出來後,班主任在交代了閆圖幾句後,便留下閆圖和秦銘,自己又回去了辦公室。
秦銘會找到閆圖,是因為他從班主任那兒了解到,閆圖和今天沒來上學的賀煒關係很好。
經常都夠看到兩個人在一起。
他本想著找閆圖出來,了解了解關於何煒的事情,卻沒想到,對方竟然就是他中午住在小飯館看到的那個戴眼罩的學生。
閆圖怔怔的站在原地,僅露出的一隻眼睛,像是快睡著似的半睜半閉。
整個人完全沒有半點兒精氣神。
猶如一具行屍走肉。
但就是這樣一個,有些軟趴趴的學生,卻帶給了秦銘極大的壓力。
確切的說,是這個學生讓他感到了恐懼。
儘管對方故意將校服的衣領弄得很高,但是他還是看到了,對方脖子上的那條紫黑色的勒痕。
那條痕跡很深,深到幾乎都已經完全陷進了皮膚里。
絕不是尋常的力道能夠留下的。
他看著那條勒痕,腦海里甚至不由自主的就能想像得到,對方被一條麻繩勒住脖子,然後腦袋被拉拽的極長,身體被高高吊起的恐怖畫面。
這個學生……竟然是一個死人!!!
或者說,這是一隻鬼。
秦銘的手已經伸進了他的褲口袋裡,因為那裡放著他之前準備的驅魔符。
只要那學生靠近他,他就會想也不想的,將驅魔符拿出來。
額頭上已經滲出了些許冷汗,秦銘嘴唇發乾的盯著那個學生,至於那個學生則依舊面無表情。
仿佛根本就沒有攻擊他的意思。
秦銘想到了鬼祟的遊戲期,於是也提起了幾分膽子,試探性的問道:
「賀煒應該……和你的關係不錯吧?」
聽到秦銘的詢問,閆圖這才點了點頭開口道:
「我們的關係很好。」
聽到對方回答他了,秦銘懸起的心算是放下了一半。
不管它是在偽裝,還是沒有發現自己已經看出了端倪,既然談話能繼續下去,自然是最好的。
於是他又問道:
「何煒家的地址你應該知道吧?
我們有事情找他。」
「……」
秦銘原本是有很多關於何煒的問題,要問這個叫做閆圖的學生的。
但因為他已經看出了對方的身份,所以他自然是不敢再問一些,容易引發懷疑的問題。
所以在象徵性的問了幾句後,便讓閆圖回去了。
這之後,他則立馬用微腦的通訊器,將距離他這裡不遠的易少東喊了過來。
繼而兩個人透過後門的窗戶,朝著正在機械記著筆記的閆圖看去。
「那小子除了呆點兒,有哪裡不正常嗎?」
易少東在按照秦銘的要求,對閆圖觀察了一會兒後,有些奇怪的對秦銘問道。
「你看到他的脖子了嗎?那條勒痕。」
「你說他脖子上有勒痕?
我是完全沒看到,只是覺得那小子的脖子有些長。」
易少東說到這兒,突然收回目光,有些意味深長的對秦銘說道:
「看來你擁有陰陽眼的